先回去養傷,我去趟龜眠閣。」牛有道交代了一句便走了,剛從聖境回來,於情於理都要去拜見鍾穀子。
管芳儀揮手招了許老六過來,示意其將三隻空酒罈毀屍滅跡,自己跟了牛有道一起去。
牛有道一到龜眠閣,不需要多說,巨安行禮後主動進入了閣內通報,稍候請了牛有道進去。
待牛有道入內跪坐行禮後,穩如雕塑的鐘穀子竟主動睜開了眼,「衝突化解了?」
過程和情況巨安已經跟他說了,但他怕巨安看到的只是表面,故而有此一問。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巨安看到的的確是表面,幕後的妥協過程並不知曉。
牛有道也沒說背後那些骯髒的人命交易,輕描淡寫道:「應該是化解了。這次也實在是某些人欺人太甚有點太過分了,弟子才不得不如此強硬,絕非有意和紫金洞過不去,希望師尊諒解。」
鍾穀子只是問問,無心插手這事,從一開始就是置身事外的態度,他即是紫金洞太上長老,又是牛有道掛名的師傅,偏向茅廬別院或偏向紫金洞都不合適,私心和公心之間到了他這個地步已無需明顯站隊,不吭聲的態度什麼時候都是個態度,誰也怨不得他。
他只是關心一下事情過去沒有,既然已經沒事了,也就不再多說,改口另問其他事,「聖境內的情況如何,你怎會沒去幾天就回來了?」這才是他真正關心的問題,也是他主動開眼的原因。
「這事我也莫名其妙……」牛有道沒瞞他,把事發經過詳細講來。
鍾穀子目光閃爍著琢磨了一陣,也想不通,最終緩緩閉眼了,「你自己小心點吧。」
「是!」牛有道應下,又稟報道:「有件事需徵得師尊同意,我之前和掌門商議了,覺得巨安和聞墨兒的婚事宜早不宜晚,決定在三天後給他們完婚,不知師尊意下如何?」
鍾穀子閉目徐徐道:「你是巨安的師叔,這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不需要問我。」
「好的,明白了。不打擾師尊清修,弟子告退。」牛有道躬了躬身,起身告退了。
他也知道老傢伙不宜打擾,沒事找事的話沒必要說,老傢伙惜字如金,不願多費口舌的,跟個木頭疙瘩聊天也沒意思,來了盡到了禮數就足夠了……
獲悉玉蒼見了牛有道,宋國三大派掌門找到玉蒼打聽怎麼回事,玉蒼不肯說,只說沒什麼事。加之牛有道回來了,一些和紫金洞磋商的事已經沒了再談的必要,又加上不知紫金洞發生了什麼事,偏偏自己還給了苦神丹給牛有道,還不知會惹出什麼事來,玉蒼為了避嫌,告辭了,趕緊溜了。
宋國三大派掌門又要見牛有道,被宮臨策代為拒絕了,說是阻攔了也不為過。
不僅僅是玉蒼,宮臨策也一樣,不希望聖境的事大肆宣揚,禍從口出,怕惹麻煩。
沒了辦法,牛有道回來了,有些事情他們也同樣沒了和紫金洞再磋商的必要,宋國三大派掌門只能告辭離去。
茅廬山莊內在大擺宴席,因為大家高興,慶賀道爺回來了。
圓方一張笑臉站牛有道後面,抱著個酒罈子,殷勤的專門給牛有道一人斟酒。
陪坐在旁的管芳儀笑靨如花,挨打的事似乎消融在了她的燦爛笑容中,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能不放在心上,也許是習慣了。
袁罡沒有露面,獨自在自己房間內,解掉了繃帶,近乎赤身,馬步收拳於腰,腹部半球狀上下滾動,口鼻吞吐著紅霧,身上的道道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癒合著。
諸事交接完畢,拿到了宗門新的任命法旨的管青崖三人要走了。
嚴立親自給三人送行,並動用了自己的權限,為三人調來了大型飛禽。
嚴立擔心三人離了這裡後會遭牛有道的毒手,只因牛有道勢力龐大,加之與某殺手組織關係密切,又和海外的妖魔鬼怪稱兄道弟,同時又手握巨大利益,想調集些殺手殺這三人不是什麼難事,當初牛有道去了天都秘境,尚能派出刺客把逍遙宮與商朝宗聯繫的長老郭青空給做掉,而且是空中截殺。
那事誰都知道是牛有道乾的,可至今仍是無頭公案,逍遙宮至今找不到證據,又找不到機會把牛有道給怎樣。
有前車之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