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境高手,帶給混沌大陸的,可能是巨大的災難。達到大道境的高手,無不有移星換斗,通天徹地之能。若是不顧一切存心破壞,完全有能力在其他大道境高手圍堵到之前將大陸破壞得四分五裂。所以大陸上明文規定,所有外來的大道境高手,必須先表明身份,再立下道誓,才能被大陸勢力接納,否則會立即被群起而攻之。
此時,大陸上的某個角落裡,一位仙風道骨的老人望著天空,神色微動,輕聲道:「終於來了嗎......」而後又恢復到先前的古井不波,彷佛這個世間再也沒有什麼能讓他為之所動的東西了。
如果顏晨在這裡的話,一定會驚訝的發現,老人的樣子,跟地球上老子的畫像一般無二,只是多了些特殊的道韻仙息,空靈無為。
沒有人注意到,當那道流光出現後,混沌大陸的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年悄然消失了,無聲無息,似乎被什麼法則抹殺,又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好像這才是原本應有的軌跡。
……
傳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數。天數已定,世則當行。日月盈昃,生死由命。這本該是萬世不變的軌跡,任何人都被動的必須遵循。
——那顏晨呢?他是不是也一定要遵循呢?
若是有一天,當他發現自己也不得不在這條道路上永無止境地前行時。他會不會想要超脫出去呢?
若是有一天,當他自己認為已經超脫了這萬物的軌跡,最後卻悲哀地發現自己仍在原地時。他會怎麼想呢?他會怎麼做呢?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人這一生,豈是一定要知道的嗎?
第二章回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