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師兄,還記得白雲嶺上的桃花嗎?」
是女子聲音,竟是幼白,有些嬌喘。
「怎會不記得,每當燕子回時,嶺上的桃花開的漫山遍野,颯是好看,嗯,嗯,師妹輕點,師兄快不行了。」蔣元喘息著說道,還有床板的「砰砰」聲。
「記得我們被抓來天荒殿前,無憂無慮的在小寰島上修行,白天在海邊練劍,晚上在月下煮酒彈琴,這樣的日子恍如隔世。
「現在每每想起,當年那不就是神仙日子麼,還修什麼仙?
「師兄說等築基後,就帶我回去小寰島,帶我去白雲嶺看桃花,師妹我這是盼呀盼呀,就盼著師兄有朝一日能築基,可如今看來,我是盼不到了。」
幼白的聲音從充滿期盼,熱情,漸漸地變得幽怨,懊惱,再到冰冷,透著一絲心死和冷漠。
謝歡微微蹙眉,似乎聽出了什麼。
「這不是一直卡在境界上不,不行了,快下去,我是真的不行了,快——」蔣元的聲音變得急促而惶恐。
床板也「砰砰砰」的急促起來,一陣嘈雜。
「咯咯,事前如虎豹,事後如貓狗,這可是你主動求人家的,飽了後就不要人家了?」幼白大聲嬌笑,聲音里充滿寒意。
「可你這是在要我命啊!師父拿你採補,你居然拿我採補,快停下!」
「我的元陰已經快被師父采盡了,我不想死,不指望師兄帶我去看桃花了,就幫我多延幾年壽命吧。」
「不,不行饒了我吧師妹」
兩人的聲音都變得焦急緊張,床板聲震天。
「原來是他們師兄妹在切磋術法,互相幫忙。」
謝歡本想推門進去,但覺得不太道德,還是他們切磋完再說吧。
「啊!——你這賤——」
屋內傳來蔣元的慘叫,隨後各種聲音戛然而止。
再就是聽見幼白「吃吃」笑道:「多謝師兄,以身相舍,若是師妹將來能活著出去,一定將師兄葬在白雲嶺的滿山桃花樹下,咯咯。」
笑聲妖嬈放肆,又充滿一股無奈、冰冷和掙扎。
謝歡暗嘆一聲,知道蔣元完蛋了,死於難以自拔,搖了搖頭就推門而入:「切磋完了吧?」
屋內香氣撲鼻,中間立著一個山水屏風,上面投影著一個窈窕身姿,正坐在床上。
「誰?!」
那身姿驚叫一聲,急忙扯了衣物裹在身上。
謝歡二話不說,戒子內寒芒一閃,就幻化出冰崖劍,用神識和法力控制住,在屋內一轉,就斬向屏風後方。
幼白的境界是鍊氣中期,謝歡自負能輕易拿下。
「大師兄?」
幼白認出了這件法器,但意識到不對,嬌喝一聲,一段紅綾從手臂上飛出,捲住那劍。
謝歡已經閃身來到了床前,雙掌上法力充沛,直接對著衣冠不整的玉人拍下。
幼白顧不得蔽體,急忙雙掌相迎。
她感受到了對方的修為,只是一名鍊氣初期,頓時惱羞成怒,喝道:「死!」
鍊氣初期也敢戲弄自己,全部法力灌入雙掌,想將對方直接震斃。
誰知謝歡乃是虛招,淡笑一聲,就突然收回了掌,身影輕晃,就閃至一旁,將冰崖劍拿回手中,一抖之下,紅綾被漫天擊碎,紛灑下來。
同時一道道湛藍色劍氣,從紅綾的破碎中穿出,如雨般落向床上。
幼白大驚,沒想到對方身手如此矯捷。
那如雨般的劍氣,密密麻麻,每一道都透著冰屬性寒氣。
她知道大師兄的這柄劍威力極大,不想硬抗,急忙用床單裹住身子,就往屋外掠去。
誰知剛身影剛動,就眼前一晃,一道湛藍劍光自頭頂上空落下,斬向自己腦門,避無可避。
幼白大駭,這才明白,原來那些劍雨也是虛招。
並且自己閃身的路徑,早已在對方預判之內,就等著自己腦袋撞劍呢。
老陰比!
幼白內心怒罵一聲,只能硬著頭皮硬接這一劍,一抹金光從床單內飄起,是她掛在脖子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