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魚兒莫要觸碰。
針鼻處纏著一根雪白蠶絲,天山雪蠶吐出,輕柔無物,隨風而動。蠶絲另一端繫著一根青竹,拇指粗細,七尺長短,是今日清晨剛剛折下,竹葉鮮翠欲滴。
青竹握在一名漁翁手中,頭戴斗笠,身穿葛衣,面色慈祥,雙目有神,望著水中游魚,斜倚在河邊岩石上,一動不動。
漁翁身旁站著一名少年,一身青色勁裝,腳踏多耳麻鞋,腰間懸一口長劍,無聲無息,恭恭敬敬。
許久之後,漁翁手腕一抖,銀針驟然飛起,在半空中一閃,隨即縮回漁翁手中。水中魚兒一無所覺,並未發現它們的世界少了什麼,依舊靜靜浮在水裡。
漁翁轉過身來,對著青衣少年微微一笑,柔聲細語說道:「小兄弟從哪裡來?」
青衣少年深施一禮,恭恭敬敬說道:「拱極軍校尉白城,參見陸總教習。」
漁翁擺擺手,笑道:「私下相見不拘身份,你夜無需多禮。」
白城微微一笑,說道:「軍中的身份可以不拘,但是後學晚輩面見煉神大宗師的禮數卻不能不講。」
漁翁臉上露出詫異之色,問道:「小兄弟眼光不錯,瞧你不像行伍出身,你是那家弟子?」
白城笑道:「晚輩自幼在蒼州江華府飛星門學藝。」
漁翁輕叩岩石,說道:「飛星門?血焰軍的周定遠也是你們飛星門的?。」
白城點點頭,笑道:「晚輩前年還見過周師叔一面。」
漁翁沉吟片刻,問道:「你們飛星門還有個白鐵寒,他跟你是什麼關係?」
白城一怔,說道:「正是先師。」
漁翁眉毛一挑,驚詫問道:「這孩子已經過世了嗎?是跟誰交的手?」
白城說道:「家師兩三年前就過世了,是跟邪道高手烈北山同歸於盡的。」
漁翁輕嘖一聲,說道:「這倒奇了!烈北山有這麼大本事?」
白城連忙問道:「前輩認識我師父?」
漁翁並未回答,抬頭看了白城一眼,說道:「多年之前曾見過一面。這麼說來你我之間也不是外人,你就在這裡好好進修研習吧,這種好機會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白城拱手說道:「晚輩遵命。」
從陸總教習處離開,白城滿腹心事,他本只是對陸總教習有些興趣,想來拜訪一副,但萬沒想到,陸總教習居然認識白鐵寒,但卻不願深談。
白城忽然想到,若是從陸總教習入手,會不會查到白鐵寒的死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