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口氣,將胸中的煩惱盡數吐了出去,拱手笑道:「多謝師叔賜坐。」
說完,他一甩袖袍大大方方坐在費九宮旁邊。
柳青山見白城坐下,站起身來,環視場中一周,說道:「今天趁著費老來訪,把召集大家過來,是有一件事情要跟兩位長老商量,若是事情能定下來,還請費老做個見證。」
魯抱石眉頭一皺,站起身說道:「柳師兄是掌門,有什麼話儘管吩咐便是,有什麼商量不商量的。」
江放鶴眉毛微微挑了一下,也站了起來說道:「掌門請講。」
費九宮張口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走到柳青山身前,聲如震雷般說道:「柳賢弟,你有什麼話儘管說,我想兩位長老也不會介意。」
柳青山微微點了點頭,輕咳幾聲說道:「自白師兄過世之後,柳某接任飛星門掌門,雖然德行淺薄,趕不上白師兄萬一,但也算是兢兢業業,從不敢有絲毫懈怠。飛星門交到我手上這幾年,雖然沒闖下多大的名頭,但也算是聲名不墜」
白城眉頭一皺,不知道柳青山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柳青山接著說道:「咱們都是武林中人,難免動刀動槍。柳某自知武功低微,趕不上白師兄天縱奇才,為了不墜本門名聲,只能拼命下苦工夫,提升修為應付江湖兇險。只可惜一時冒進,練功之時誤傷心脈,如今已是命不久矣。」
費九宮一驚,急道:「你說什麼?」
柳青山苦笑一聲,說道:「費老並未聽錯。」
費九宮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雙指緊貼寸關尺號脈,面色驟然沉下,說道:「怎麼會這樣,你為何不早說?我現在就下山把張淡月叫來為你療傷。」
柳青山搖搖頭說道:「三個月前張神醫就已經來過了,他也沒有什麼救治之法。」
費九宮似乎是極為吃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再說話。
莫說費九宮,場中之人無不驚訝至極,就連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江放鶴也面色驟變。
白城更是心神大亂,昨夜他曾聽柳青山提過自己命不久矣,但只以為是柳青山為博取信任,才信口開河,所以一點都不相信。
萬沒想到,柳青山今日竟當眾說出此事,如此一來,他再無轉圜的餘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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