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
易恆此時被嚇得魂飛魄散,全力驅使法寶一斬之下,竟然連血都未曾見到,那法器盾牌還是完好,那六個修士更是精神。
破了他法寶之利,今日又如何沖得出去?
雙手在急急捏動,紫光飛劍不斷刺、斬、挑、點、帶,但仍是毫無建樹。
這六人便像是專門防禦他一般,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而此時左右各六個修士已經祭出法器,靈識將他鎖定,下一刻,便會全力出手。
「我不要看什麼天才不天才,我只想要報仇。」何悲秋見勾有為如此神態,深深不安,怒吼一聲。
「報仇?報仇有親眼見證絕頂天才誕生更為重要?」勾有為像是瘋了一般反吼過去。
「有,我的仇比這重要千倍萬倍,我只要殺死薛遲翔。」「薛遲翔?薛家,對了,我也有仇,我也有血海深仇。」勾有為頹然癱坐在椅子上,眼神已經清明,精神卻又變得萎靡起來。
第二日走出小客棧的勾有為雙眼通紅,一夜未睡的他心裡焦躁、絕望,渾然不知將來如何打算。
此時也如行屍走肉一般,不管周圍如何繁華欣榮,如何喧鬧熙攘,自顧鑽著人群的空隙,如同傻子一般,拖著腳步,朝前走去。
因為大仇難報,恩人難救。
想必此時,哪怕易恆再是勇猛,估計血已流盡,命已歸西。
天才,豈是那麼好出的?頂級天才,更是如此。
不然,這西南大陸數千年來,又豈會只公認那五個年輕人?
東木劍,西金佛,北重水,南邪火,中有魔中魔。
仇,豈是那麼好報的?以一人對整個家族,除非自己能修煉到煉虛期,否則這輩子便只能看著仇人逍遙,而自己在痛苦中掙扎死去。
憑自己資質,不是時間的問題,而是再給自己千年,都不可能到達煉虛期。
「除非,除非是如絕頂天才,才能在自己有生之年,看到報仇的希望,若是易恆是,那豈不是有希望?」
眼裡恢復一絲清明,心下決定,若是今日易恆未死,便使盡渾身解術,助他逃出生天,助他成就頂級天才,哪怕自己現在一言一行,都是在他算計當中。
若非是頂級天才,又豈會有此算計?
加快腳步穿了兩條街,走進一家尋常之極的丹藥店。
兩個時辰之後,出來的勾有為大不一樣,恢復修為的他此時才知道修士失去修為的痛苦。
如同凡人在大病之中一樣,總會感覺前途渺茫、思想渙亂,別說打算,連生命的希望都快湮滅一般。
進到一家服飾店,再次出來之後,一身嶄新的道服,右手羽扇,頭戴綸巾,眼神中雖藏著焦急,但一副淡然典雅的修士形象讓他找回一絲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