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錯,正是靈米城之事,我有個熟識道友正好在靈米城,剛才傳訊給我,若此事為真,那恐怕值得我等期待。」
「說來聽聽。」「到底何事?」
那人再次壓低聲音說道:「靈米城三十多修士圍殺一修士,盡皆築基大圓滿。」
「切,這是何大事?」
「就是,估計此人應該惹怒某個家族或是組織,只是為一人出動三十多修士,是否大題小做?」
其他兩人很是不以為然。
「呵呵,就知道你倆定會如此反應,但問題是,圍住之後,廝殺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這也太過誇張了吧?」
「就是,三十多修士同時出手,恐怕金丹期修士都瞬間能滅,何況築基?」
那人也不著急,等他二人說完,才又說道:「若非如此,又豈會算是大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那修士恐怕化為肉沫一般了吧,但也屬實力強勁之極。」
「此等修士,能與三十多修士拼殺一天一夜才被圍殺,也算是同階無敵的存在啊。」
勾有為雙手漸漸捏緊,此時,街道上喧鬧的人群,樓下無數修士飲酒之
聲,包括他自己全部消失不見。
整個世界,便剩下上方三個修士的談話。
「若是我等,面對三十修士圍殺,自然毫無反抗之力,但......。」
「但什麼?」「難道?」
勾有為用僅僅自己才聽得見的聲音,艱難地自問道:「但什麼?」
「但那人竟然沒有死。」
「咔嚓」勾有為手中杯子被一捏而碎,化為粉末的木渣滓與靈米酒混雜在一起,將他臉上,新買的道服淋濕。
「不可能。」
「黃道友莫非欺我倆不知三十多築基大圓滿是何概念?」
「哼,」那人很是不屑,「若非如此,又豈會是大事?那人不僅未死,還反殺十二修士,於辰時,重傷而逃。」
樓上傳來酒杯掉落地上的聲音,想來此時兩人也是目瞪口呆,萬分難以置信之色。
「不僅未死,還反殺十二修士,重傷而逃。」勾有為低聲念道,「哈哈哈,哈哈哈......。」聲音由小變大,漸漸將三樓修士吸引過來。
見到他滿面被酒水與木屑混雜物覆蓋,還以為他受到何種打擊,難以自拔。
忽地,他笑聲立即停下,因為樓上又傳出低聲說話。
「此人身有兩件法寶,更有威力巨大的功法神通,渾身如妖獸一般,尋常法器難以傷到,如今,靈米城更多修士前去圍觀,當然,那圍殺他的家族,也再次增添人手。」
「這,這定然是哪個門派的天才弟子吧,那家族竟然真的敢動手?」
「所以,他們會儘快將此人除掉,以挽回受損的顏面,更是去奪取法寶與功法神通。」
「那此消息一旦散播出去,無數不要命的修士,豈不也聞風而動?」
「所以,我等若是有什麼想法,須趕緊行動,圍殺之地在瑞寧山脈,此人重傷之身,沿瑞寧山脈自南向西北,莫不是奔著這裡而來?若是如此,我等......。」
勾有為一顆心不斷沉下,他當然知道易恆目的便是這裡,這城中不知何處,恐怕有他同伴還在昏迷之中。
只是如此明顯的行跡,常人都能看得出,以他的智計,應該不會如此,除非,除非是重傷之下,再無思索的能力。
又或者,此舉是想給自己一些提示。
他陷入沉思,若不能好好把握住他的目標和動機,又怎能助他一臂之力?
勾有為腦海中浮現出易恆的樣子,僅此一戰,不出明日,他的聲名便會傳遍整個遠瑞府。
但連同遠瑞府在內的五大門派,二十一城,四五千萬修士,有誰會救他?
他的門派,根本不在此大陸,自然並無門人師長,也無師兄弟,甚至連認識他的修士,恐怕都寥寥無幾。
因此,數千萬修士中,凡是出城奔他而去的,只有一個目的,便是貪圖他身上法寶與功法。
不過,頂級天才修士的猙獰面目已經顯現,此一去,又會有多少人喪命在他手中?而自己,能夠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