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冒出兩個字:「法寶」。
唯有繩索類的法寶會有此功效,雖然心裡仍是震撼,但一想著連這艘星空船都可以是法寶,那有這繩索法寶也在情理之中。
「怎麼樣?所有人都試過,你還要偷偷摸摸?」
黑暗中,那中年修士的聲音響起。
此時他終於明白為何眾人要率先統一指令,也明白此人為何不惜殺人也要爭得發號施令之權。
如果不統一出招攻擊,那恐怕一塊更小的隕石便能將他們殺死。
有了發號施令之權,便可以率先避開隕石,除非遇見剛才那種無法躲避的丈余以上隕石。
「這是什麼地方?」他不由自主問了一句,略微驚懼的聲音發出之後,他便覺後悔不已。
果然,話剛出口,他便察覺兩道陰狠的目光從側邊射來。
無須多想,定然是那正在療傷的瘦弱修士,有著腰間繩子牽連,兩人靠得很近,似乎連身上傳來的陰冷氣息都能夠感受得到。
「這裡是死獄,你犯了什麼事難道還不清楚?莫非與陳某一般被冤枉來的?」
中年修士在網的另一頭,在陰暗的角落裡,他在網的這一頭,似乎也被他的目光刺得生疼,不得不低下頭來。
那中年修士的語氣竟然比之前要好得多,一臉正氣的樣子,似乎根本不像是窮兇惡極之人,但他不敢多看,再多看一眼,恐怕便會相信他真的是被人冤枉。
只是他知道,這裡沒有任何修士是被冤枉的,在易門八堂眼中,全都是死有餘辜之人,當然,也包括自己在內。
「軒轅家族一直主管著總堂牢獄,甚至有私自處置死刑犯的權利,這次,也是如此。」
中年修士旁邊本來桀驁不馴的修士也用緩和的語氣接話。
「如此豈不更好?否則在總堂那裡,恐怕還真要將牢底坐穿,或者隨時被處死呢?」
「好?當年犯事之前,我便仔細打聽過死刑犯的處置,不過軒轅家內部鐵通一片,根本沒有任何具體信息漏出,只知會將死刑犯送到遙遠的地方。」
「陳某被冤枉至今已經千年,千年來在牢獄中度過,本以為終會有洗刷冤屈的一天,誰料近百年來死刑犯竟然增加得太快,讓軒轅家提前行動,你等說說
晦氣不?」
「陳道友,你。」
中年修士身旁兩人聽他一直說冤枉,臉上現出噁心難堪的樣子,偏偏在這裡他修為又最高,想要發火又有所顧忌。
「哼!真不知你等元嬰小修有何能力犯事?按照以往規律,軒轅家起碼還有一千年才會有此動作。」
易恆低著頭,耳里不斷傳來中年修士的抱怨,越說越生氣一般,讓他不得不將身體儘量朝後移動。
此時,他從眾人言語中自然已經知曉大概。
噬靈族進攻在即,這是所有修士都知道的事情,因此近百年來,爭搶修煉資源更加激烈。
這也是殺人越貨猖獗的原因,而修煉資源一般集中在巽堂各大家族手中,要搶自然會得罪各大家族。
家族中沒有精力追捕的修士,自然上報總堂,憑著總堂執法堂修士的能力和信息,這些犯事的修士自然紛紛落網。
故而百年來,總堂中的牢獄迅速被裝滿,這也迫使軒轅家提前動手。
他片刻間便已思索清楚,只是仍是不知軒轅家費盡心力,到底要將他們送到何處?
「越看越心煩,你等有何資格犯事?有何資格成為死刑犯?」中年修士還在咆哮,他與身旁的兩個元嬰修士用力低著頭,大氣不敢多出。
他感覺這中年修士是要將軒轅家提前動手的原因,歸結在他們身上,不過此種情況下,又怎能辯解?
「陳道友,此時抱怨又有何用?還是趕緊思索對策吧,不然下一次恐怕難以活命啊!」
人群中,有修士輕聲勸說道。
中年修士聞聲看去,見是一個滿臉哀嘆之色的修士,不由怒氣更甚,渾身氣息爆起。
眾人提心弔膽之時,他卻又生生忍住怒火,悶聲回答道:「對策?有何對策?若是大乘期修士,興許我們還可以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