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種讓人驚恐的事情也就僅僅只持續了那麼一小會而已,一小會之後他們會面臨更為驚恐的事情,那就是眼前這些如同肉壁一樣的洞壁的竟然起伏的幅度更為巨大了,而且那些如同是肌肉一般的肉壁里,好像正有什麼在裡頭不停的撕扯摳挖,瞧那個架勢是打算想要由打那肉壁里爬出來。
這下可把胖子他們給愁壞了,如果要按眼前的這個情形發展下去的話,那無處不在窺視著他們,想要把他們一網打盡的那些陰魂,和他們身後白霧中的那些還不知道是個什麼的窺視者,還有那洞頂上的那些越聚越多,滴落的越來越為密集的粘液,再加上眼前的這些即將要由打那肉壁裡頭爬出來的這些還不知道是個啥的東西,這一切的一切交織在一起,試問胖子他們現在還有個活路可走嗎?
拼了,完全不想要顧忌什麼東西了,趁著眼前只有那些粘液最為致命,其他潛伏著的東西都還沒有爆發出來的時候,他們只有儘快順著眼前的這條看似已經不是路的甬道拼命狂奔,以期望能用自己的這種舉動擺脫掉那些妖異至極的東西。
這可這一次,在這羅布泊的底下他們完全失算了,與此同時他們也失去了往日裡老天爺的庇佑,那些牆壁里的東西越撕扯越摳挖就越是靠近,直等到他們兩邊僅僅相隔一層肉膜的時候,胖子他們終於抽清楚了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那竟然是一堆堆滿身都是噁心粘液的枯骨,而且那本不該存在的眼珠子也在哪骷髏里保存了下來。
自打看見了那些東西之後,這些人的心裡頭都不由得想起了剛才錢森說過的那些話,這些枯骨應該就是那些維族人嘴裡所說的,已經失去了靈魂但是卻落得永生不死的*。
看著那猙獰噁心的眼珠子在那黑漆漆的頭骨里來回的晃悠,毫無安定下來的那一刻的時候,他們甚至由打心裡頭滋生出來了一種異樣的想法,眼前的這個正在極力掙脫出去的枯骨就是他們未來的命運,沒準這些枯骨就是他們自己。
誰都不想變成這個德行,可面對眼前的這個情形,誰都沒有辦法去阻止事情往脫線的情況上發生,眼前的一切讓人滿是絕望,同時即便是這麼跑下去也很難讓人找尋到那怕一絲能夠最終存活下去的機會。
這個時候的胖子他們已經忘記了一些很值得去思考的問題了,你就比如說這眼前的一切為什麼突然變成了這個德行啊,這條路在他們看來應該是日本人先走過去的才對,那他們又是怎麼平安無事地擺脫掉眼前的這個困局的呢?…
如果仔細去尋思的話,面對眼前的這個困局,即便是那些日本人真的跑了,可他們還真的能夠毫髮無傷毫無犧牲嗎?
那有犧牲就應該留有殘骸才對,可屍體呢?殘渣呢?他們也就僅僅是在之前的那個洞口處看見了一具屍體而已,其他的屍體在哪?難不成就只是在一天內就把所有的骨骸都給融成了焦炭,隨風而卻了嗎?
還有最初看見的那具屍體,它到底是怎麼死的,誰都不清楚,誰也都不知道也不敢去想自己之前犯下的那個極為嚴重,嚴重到現如今自食哭果的地步了。
「我讓你們出來,讓你們出來,老子現在就剁死你們,老子不會給你們禍害老子的機會,你們給老子去死,給老子去死!」
可能是因為太過絕望和恐懼的原因,終於還是有人忍受不住那種壓力,先一步崩潰了,此時此刻的范縝就像是瘋了一般,在衝到了牆壁邊上之後,掄起手裡的砍刀就拼命地朝著那肉壁上劃了過去,可大夥都沒想到的是,那看似柔軟的肉壁竟然在利刃相加之後爆出了一片片燦爛的火花,並且還有一種異常刺耳的磕碰聲由打那肉壁上傳了出來。
「范縝,范縝,你給我清醒清醒,你還想不想出去了,想不想回去了,難道你就這麼想留在這鬼地方,你這麼不理智,隨時都有可能喪命你知道不知道啊。」
離著范縝最近的是侯真人,這老爺子一看范縝竟然癲狂到了這個地步,一時間也顧不得什麼安危了,連忙一把攥住了范縝的手腕子之後,就把他手裡頭的那把刀搶了下來。
可讓他萬沒想到的是,此時此刻的范縝就像是真瘋了一樣,在手裡頭的刀被搶走了之後,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並且還衝著侯真人張牙舞爪,瞧那個意思是要把刀給搶回去,最起碼別管有用沒用,手裡頭有把傢伙可還是能讓自己安心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