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肉繭在棺材裡滾了幾下,興許是刮到了哪了,這一翻滾之後竟然滲出了一片紫色的液體。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胖子也不好再說李玉陽什麼了,只得等了一眼李玉陽讓他別再毛躁了,而他自己則借來了秋水刀,在那顆肉繭上輕輕一划,下一刻這棺材裡汁水四溢,一股子說不上是什麼的味道就在這祠堂里瀰漫了開來。。…。
想來這肉繭不大,那些紫色的汁液只要都淌乾淨了,很自然這東西就會縮成一團,而到了那個時候,倆人就能夠看清楚那藏在肉繭內的東西到底是個啥。可等了半天,那紫色的液體卻越來越粘稠,時到最後竟然像是凝固了一樣,再也淌不出半滴了。
胖子無奈,只好再次長刀一撥,打算把那道傷痕掩到下面去後,在它的反面再來上一道,這麼一來,那個藏在這肉繭里的東西就一定能夠看的清楚了。
可這刀還沒等伸出去呢,這原本晴空萬里的的天色卻忽然暗淡了下來,幾個呼吸過後就已經如同墨下,很難再去辨認眼前的東西了,而直到這個時候,那顆肉繭卻自己輕輕地一晃,那裡頭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正要從裡頭爬出來似得。
眼瞧這天佑詭相,胖子早就已經暗道一聲不好,而當那肉繭輕輕晃動的時候他緊忙把秋水遞還給了李玉陽,而後倆人互相都沒打什麼招呼,緊忙從懷裡頭掏出幾張符紙,以備不時之需。
那肉繭里的東西實在是太過怪異了。眼下雖然並沒有露出真貌,但細細想來,就憑它這種能夠更改天像的能力,也一定不是個什麼好對付的主。。…。
倆人正在這屏氣凝神嚴陣以待呢,那肉繭被劃開的縫隙里卻忽然伸出了一條蒼白而又細微的小手。
那小手五指清晰,如果不看大小的話,那就和正常孩子的手一般無二,可那條伸出來的胳膊就太怪異了,那手臂上的肌肉蠕動個不停,就好像正有什麼東西在它的皮肉之下不停亂竄一樣。
李玉陽看到這裡,不由得下意識地咽了口吐沫,恐慌中舉刀就剁,想要把這顆肉繭連同裡頭的東西都一起剁了算了,可他的這個舉動卻讓站在一旁的胖子給按了下來,而在這個時候,那肉繭里的東西也正如同鬼魅一般悄悄地顯露出了半個腦袋。
雖然只露了一半,但目測過後,那顆小腦袋應該有核桃那麼大,雖然只是露出了半張臉,但那張小臉卻說不上像是個人的樣子,那表情冷漠之中帶著些許的荒誕,就好像它看在眼裡的一切都是它嘲弄的對象一般。…。
由於那顆腦袋伸出來的有限,倆人可並沒有再能看見其他的五官了,而就只有那隻眼睛就夠他們倆震驚的了,雖然眼下它那么小,而看起來李玉陽他們倆人此刻也能夠輕而易舉的把它剁碎在這裡,可就是這樣,他們倆人的心裡還是生起了一陣的惡寒。。…。
那小東西只是探出頭來淡淡地看了他們倆人一眼,這一眼過後就縮回了腦袋,連那一直向外抓扯著的胳膊都再難看見了。
這東西才一縮進去。這天色又漸漸地亮了起來,正午時分的太陽可是毒辣的很,頃刻間那股子陰冷就已經消散殆盡,而那種炙熱則涓涓而來。
那陽光在沒了什麼可遮擋的東西,毫無顧忌地開始暴曬起那顆棺材裡的肉繭。不大一會這肉繭竟然凝固成型一分兩半,片刻之後化為了飛灰消散不見,只剩下一顆巴掌大小的淡粉色液囊了。
這液囊雖小,但裡頭的汁液可清淡的很,只要仔細分辨還是能夠看出來那層薄膜之內好像有著什麼東西,只不過那東西眼下可再不是個人形,而是一條看似像是蟲一樣的東西。
倆人面色冷峻。全都默不作聲地向後一轉走出了這個大陣,而當他們倆來到祠堂外後,李玉陽劈頭蓋臉地就厲聲質問起了胖子,那到底是個啥,如果胖子要是真知道的話,那可千萬千萬別再瞞著他了,這可是關乎一村人生死攸關的大事。。…。
時下胖子聽了李玉陽的話後才長長地嘆了口氣,那呼吸間不乏瑟縮輾轉又捉摸不定,等胖子平復了心中的悸盪,告訴李玉陽他此刻的猜測時,李玉陽卻一臉迷茫地看向了胖子,因為胖子說出來的答案實在是太過生僻了,他從來就沒從胖子乃至那些到家典籍里看到過這個字。
「那怕是個還沒成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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