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的污泥腐肉,同時拔出身後衡山長劍在手,一個折身停滯的瞬間,再次清聲呵道,「天柱劍訣!」
這一次一道白色劍光從衡山劍脊中閃出,刷得一劍將哥嗶拉首級斬落,而白霜英片刻也不停留,把訣一掐,海魄劍光裹著,當即折返,藍色的劍光在天空中化出一道清晰可見的弧線,異常的瀟灑利落。
不過白霜英一邊御劍一邊放訣也耗盡了道息,後頭靠著大雁飛過去接住才沒出洋相,盤腿坐在大雁背上調息,還嗑了半顆金丹補炁才穩住。
玄天,「……看不下去了,破綻太大了,這樣子出去鬥劍,一招就死了。」
玄天伱好挑剔啊,這種水準在這個年代已經是精英了好嗎。
畢竟金丹期嘛,就是這樣的,技能都是一下一下數著次數放的。李凡也是那個時候過來的,同時駕馭一堆飛劍的時候他也頭大。
玄天,「這和金丹期沒關係,你之前才和那些按照劍宗古法練出來的死士斗過,他們布劍陣和你斗的時候,有人還停下來掐訣麼?有人還坐下來回炁麼?有人還需要掐訣把招式喊出來麼?」
李凡一愣,玄天這麼一說,倒是讓他不由得回憶起那些被忽略的細節來了。
因為到了他現在這種境界,莫說區區金丹,就算元嬰的,也已經是數據面板碾壓,誰來都一劍秒,根本不注意誰比誰更厲害一點了。
但認真回憶起來,當時隨手破掉的劍陣,其實是因為他李凡只在劍法上,確確實實屬於天下第一流的高手,更兼北辰劍宗的劍陣他熟門熟路的,所以輕鬆以實力硬殺破了。
但仔細想來,其實當時換了任何一個其他的元嬰,落到那幾個死劍的劍網之中,只怕都有重傷身隕的危機。
主要還是李凡見到的那些主修北辰劍法的金丹修士,實力都不簡單,所以他也不自覺得對標得高了。
其實想想當年張九皋也就是金丹境,一個人屠空了天台山,還嗑藥和元嬰對轟,哪裡要這麼喘啊喘的回炁回藍了?
當時李凡覺得這就是純粹的玩家差距,現在看來這正常嗎?這不正常!果然北辰劍宗的功法,真的是天下無敵麼?
玄天,「……那倒也不至於,那個張九皋自己的本事確實還可以的,咳咳咳咳!我是說我北辰劍宗當然天下無敵啦!」
李凡,「……」
玄天,「總之白家這丫頭肯定沒得真傳,不,應該說得了真傳,卻沒得秘傳。就像鬥劍,煉功,調息時候的細節,但她師長肯定沒仔細指點過,許多關竅都不懂的,但這些都是致死的要害。如果金丹期不及時端正糾正了,以後養成習慣了,有的是苦頭吃。
這些秘傳書里不會寫,散修不知道正常,衡山真傳卻不可能不知道的,就是沒傳。」
李凡聽了不由皺眉,那為啥不傳呢?
玄天,「誰知道呢,雖然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但傳道傳的如何,到底得看師長的。大概她師父還在試她,也可能就是宗門任務,糊弄了事,或者防著徒弟超過自己反噬的也有,但那種情況還是神教那邊比較多,玄門倒是少見。
當然,主要還是男女授受不親,不方便指點的比較多,畢竟也不是正經道侶,有些私密地方,就不方便多說了。或許拜入降真觀反而是耽誤她了,如果去黃庭宮,也許沒那麼多妨礙……」
聽到這李凡不由失笑了。
不是,說真的都修仙了,還在乎男女呢?結道侶雙修一起討教不就完了?而且說真的,衡山黃庭宮這麼多人不是很奇怪嗎?你女體不適合修仙,兵解換成男的不就完了?谷讁
玄天,「嗨!你當兵解鬧著玩呢!那要先殺身的好嗎!誰特麼遇事不決就兵解啊!那是走投無路才拼命的好嗎!而且也不一定就能投到男身的好嗎!
不過這年頭,確實是世風日下,僅僅為了秘笈法寶就結侶雙修的人也不少了,可那也得兩廂情願的呀,你倒是試試看,見個人就上去說,我看你修行的不對,來咱們結侶我指點你一番呀!你看人家不大耳刮子削你……」
那倒也是,搭訕這種事情吧,最後演變成結緣還是犯罪,主要還是看臉的……
李凡和玄天在這東拉西扯得議論過一輪了,白霜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