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但是但凡有些眼力的都可以看出來,燕開庭此時已然是占了上風,他所受的上都是一些皮肉傷,而程鈞謨則無一例外都是內傷。
饒是如此,無憂尊者還是擔心起燕開庭來。
這段日子,他一直都特別留意了這名弟子,他冒生死危險救回了謝無想,帶回來了能夠制服妖神的重要消息,而跟隨他進入小有門的孟爾雅,則是將妖神置於死地最為關鍵的一筆,怎麼看,小有門能躲過上次妖神的劫難,燕開庭都是功不可沒。
再加上這弟子雖然與付首座交好,但都可以保持著距離,免得人說起一些閒話,從不利用付寒州的身份謀取一分半利,雖然平時對陣起來蠻橫不講理,但從來都控制在一個範圍內,毫無傷人之心。
在無憂尊者的心中,其實十分看好這名弟子。泰初錘與他皆為靈魂之契,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而在今日,燕開庭明顯是被程鈞謨給激怒了,所以才使出比程鈞謨還要狠辣的殺招出來,這一次,程鈞謨怕是要好生吃下這個虧!
果然,接下來的幾招,燕開庭就已經占領了明顯的上風,程鈞謨此時嘴角帶血,就連格擋動作就遲緩起來,其實在他的內里已經斷了好幾根骨頭,還能繼續戰鬥已然是不容易。
最後,在燕開庭爆發的一聲怒喝之下,使出了一陣蓮花降,頓時如山巒般沉重的青光就將他壓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銅鑼聲敲響,比試結束。燕開庭冷眼望著趴在地上還在想要掙扎著站起身卻根本動彈不了的程鈞謨,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轉身望向上方的長老席,顫顫巍巍向著眾長老行了一禮。聽到付明軒念出自己名字為勝出時,燕開庭向著付明軒露出一個疲憊而慘澹的笑容。
此時他的衣衫已經破損不堪,整個人仿佛剛從紅色染缸中染出來一般,渾身被鮮血浸透,好幾處傷口已然可見森森白骨,他的眼神也變得縹緲起來,在慢慢走下比試場後,就倒在了人群當中。
「庭哥兒!!」付明軒心下一緊,也不顧自己的身份,趕忙就飛向了燕開庭,將其一把抱在懷中。
「庭哥兒!!」付明軒輕輕搖晃著懷中的燕開庭,燕開庭只感覺眼皮有著千斤般的重量,艱難地抬起眼皮,對著付明軒露出一個笑容。
「我沒有讓你失望吧?」
付明軒鼻頭一酸,連連道:「沒有,沒有,你別說話了,我帶你回去療傷!」
燕開庭笑了笑,就暈了過去。付明軒回頭朝著無憂尊者望了一眼,無憂尊者嘆息一聲,朝著他點了點頭,付明軒便起身離去。
望著付明軒抱著燕開庭離去的身影,謝無想的眼中透露出旁人難以察覺的焦急與心疼,天知道她有多麼想要跟上去,只是理智如釘子一般將她的雙腳釘在了地上,叫她只能遠遠看著,卻不敢靠近。
場上趴在地上的程鈞謨,也被兩個弟子攙了下去,這一場比試的慘烈程度,讓場地上都布滿了鮮血,看得叫人後背生寒。
無憂尊者嘆息一聲,站起身來,道:「如大家所見,核心弟子十人已然選出,明日一早就會舉行受佩儀式,比賽至此為止,大家都散了吧。」
眾人立定,向著長老們行了一禮,就緩緩退去,小有門此次的弟子考核大會,就到此結束。
蕭庭院中,殷澤從燕開庭的廂房端出來一盆盆被鮮血染紅的水,看的孟爾雅和以冬心下緊緊地揪著。
殷澤寬慰二人道:「無妨,付首座在裡面一直好生照看著,都是皮肉傷,休養一段日子就好了。」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孟爾雅還是不可避免地著急,心上好似爬滿了蟲子一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走上幾步已是氣喘,照顧燕開庭,更是想都不用想。
夜半,付明軒才從燕開庭的廂房中走出來,望著候在門外的三人,道:「已經沒事了,醒過來了一次,但明日還有受佩儀式要舉行,我便叫他先行休息了。」
三人點了點頭,孟爾雅皺眉道:「公子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明日如何參加那受佩儀式呢?」
付明軒卻是道:「無妨,過程中我也在場,定當好生照料著他,你們無需擔心。」
這樣一說,孟爾雅才放心
章一四五 核心之爭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