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開庭遠遠飛出去之後,在地上滾了幾圈,如今在明里,整個雀雲閣內就只剩下付明軒和燕開庭,以及一個黑衣人還有手持玉簫的音鬼,當然,趴在桌子上仍然呼呼大睡的成嘯天也應該算在內,剛剛若不是他那出其不意的一下,付明軒就不會有反擊黑衣人的機會,而燕開庭,則是更沒有機會將音鬼那支竹笛摧毀。
然而戰局在此時仍舊不甚明朗,這樣看來,只要音鬼還在,付明軒和燕開庭就隨時可能處於危險位置。
音鬼緩緩站了起來,冷哼一聲,便雙腳一蹬,坐在另一側的二樓欄杆上,在這裡,他遙相望著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做著春秋美夢的成嘯天,臉色陰鷙得就要滴出水來。
燕開庭掙扎了幾下,爬起身來,就只見付明軒浮在高處遠遠看著他,對著他使了個眼色。
燕開庭當下就明白了付明軒的意思,就算傷不了音鬼,至少擾得他吹不出音樂來,便蹭的一下飛了起來,落在成嘯天所在的那一邊,站在了欄杆後面。
「哼」,音鬼又是冷哼一聲,看著與自己遙相對立的燕開庭,就欲拿起玉簫吹奏起來。
就只見這時,燕開庭抄起一隻長凳,以不可匹敵之力量扔向了音鬼,但看著那長凳飛過來的軌跡,竟不是瞄準音鬼,而是直直地砸在了音鬼所坐著的欄杆上,只聽見砰地一聲,欄杆碎裂,音鬼蹭的飛起,又落在另一處未遭損壞的欄杆上。
音鬼急忙將玉簫放在嘴下,準備演奏,只是還未等他來得及吹出一個音符,燕開庭的長凳又飛了過來,力量之大,速度之快,音鬼不得不迅速變換位置。
不論是長凳,還是酒壺,還是圓桌,在燕開庭手中就如長矛一般,抄起來便向音鬼身周砸去,是以音鬼無論是落在了那一個地方,剛剛站定就不得不飛向另一個地方,否則不知道什麼時候,燕開庭在他難以維持結界之際,一個長凳就飛了過來。
打到後來,燕開庭乾脆藉助泰初錘的力量,拋棄玉瓶,然後抄起泰初借用泰初的雷電之力將其打了出去,其力道之大,就是有有所屏障的音鬼也招不住如此頻繁的功績。
打上一個來回,燕開庭也是汗如雨下,不斷喘著粗氣,但是他的眼睛仍然鎖定著音鬼,片刻都未耽擱地不斷攻擊。只有這樣,音鬼才無暇顧及吹奏玉簫,付明軒才有時間解決那個上師境界的強者。
付明軒在上方,也是緊抓著機會,像那黑衣人連攻三記,那黑衣人一陣翻滾,仍只能躲過兩記,第三記仍是結結實實地挨在了身上,噗的一聲,黑衣人再次吐出鮮血來,一陣抽搐之後,竟想拼個魚死網破,長劍上映繞著黃色霧氣,繚繞在劍身,付明軒當下就認出那是一種劍修方面的禁術。
只要使用這一招,無論是發起攻擊之人還是被攻擊之人,只要碰到了這黃色霧氣,均會遭到腐蝕。而這霧氣,本來就是以碾碎發起攻擊之人的靈魂作為代價,所以這一記攻擊,只能勝,不能敗。
付明軒也是在劍修上的集大成者,何以不知這禁術的危險。只見他原地站定,將一劍光寒十九州倒插下去,仿佛插在一片鬆軟的土地上,於是,就以劍尖為中心,身周升起一層保護屏障,那是一劍光寒十九州自帶的結界,這種屏障的嚴密程度,比之音鬼的玉簫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是這種保命手段不能使用的太多頻繁,否則消耗太多劍氣,就連一劍光寒十九州這種上等寶劍,也會變得光芒黯淡,在接下來的攻擊當中性能急劇下降。
只見付明軒舉起一隻手來,手上凝聚了一團耀眼的白光,然後另一隻手拿起長劍,趁屏障尚未散去之時將那團白光抹在劍身上,然後便是一聲響亮的詫喝,長劍一揮,帶著不可思議的力量發出一道彎月形的銀色劍光,就像利刃一般,飛向距離自己咫尺之遙的黑衣人,鏘鏘幾聲迴旋在他的身周,將他切割的是血肉模糊。
只見那黑衣人手中的長劍上繚繞的黃色光芒漸漸暗去,黑衣人也是砰地一聲重重摔在地上,抽出了一陣,口裡直湧出血沫,趴在地上就再也起不來,就只能望著付明軒以極快的速度向音鬼衝去。
此時,音鬼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已經是換了多達幾十處位置,始終在燕開庭的攻擊之下,沒有機會吹響玉簫。就在他準備拿出一個木魚大小的法器準備對不斷投擲攻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