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蒂華納城,在夜色中,燈火閃亮,這是墨西哥的第二大城市。和美國的聖地亞哥接壤,從聖地亞哥到蒂華納的公路,只有十九公里,做旅遊大巴車,就可以過去,而且檢查也比較鬆散,但是過來美國這邊就嚴格的多了,主要是嚴防墨西哥的偷渡者。
蒂華納白天表面的繁華已經被夜色掩蓋了,在夜色之下就是那繁華掩蓋之下的黑暗和骯髒,城市的每個陰暗的角落,有人在進行毒品的交易,從他們警惕的眼光中,從他們匆匆的腳步中,和兇狠的眼神里,可以看得出他們都不是良善之人。
一個削瘦的身影走在骯髒的留著污水的街道上,皮鞋在街道上發出單調的「噠噠」的聲音,他戴著一頂圓邊的禮貌,穿著一件黑色的西服,這在這個還比較眼熱的夏天,算是比較另類的打扮了,而且出現在這裡,讓人覺得他別有目的。
「這個地方是我定了的,請讓開,謝謝!」戴著禮帽的人走到幾個青年聚集的地方,那些年輕人露著胳膊,穿著短小的馬甲,裡面是赤膊,還有兩個露出健壯的肌肉,他們挑釁的看了看那個人,有人在吹口哨。然後就圍了過來。
「你們在吸毒?」禮帽人看了看這幾個青年,面無表情的問了一句,他的口音帶著非常濃郁的美國口音,很顯然他並不擅長墨西哥語言。
「是的,我們在吸毒。美國佬!」其中一個健壯一點的青年走到他的面前,然後伸手推了他的胸膛一把,「你在找不自在。夥計,雖然我們不想招惹美國人,但是……胡里奧,上次我們幹掉的那個美國人被我們仍在哪裡了?」
那個叫做胡里奧的青年比較瘦,但是顯得很高,他吹了一聲口哨,對著那個健壯的青年大聲的笑著說道:「是的。我們把她大卸八塊了,而且扔進了河裡,說不定已經餵肥了這裡的魚。誰知道呢。」
禮帽人忽然就愣住了,然後嘆了一口氣:「你們殺了一個美國女人?」
「是的,那又怎樣?」胡里奧擠到了人群前,又退了禮帽人一把。挑釁的看著他說道。「我們不只是殺了她,我們還很享受,知道被十幾個男人活活的乾死是什麼滋味嗎?要不我們也可以讓你嘗嘗,雖然我不是同性戀,但是我不排斥男人!」
「哈哈,胡里奧,你會死在這上面的!」有人大聲的紅笑著,「說不定有艾資病。所以你最好還是帶上那tmd的套子。」
「說不定他更喜歡親自嘗一嘗他那裡的大便!」有人也起鬨,肆無忌憚的在吹口哨。接著那個叫做胡里奧的又推了一把禮帽人。然後警告他說道,「聽著,美國佬,這裡是墨西哥,不需要你們來指手畫腳了的,如果你還敢這麼幹,就是自尋死路,滾吧,快點,別在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沒有多少耐性,甚至不介意在幹掉一個美國人,當然……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你最好記清楚了!」
禮帽人沒有動,他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那個叫做胡里奧的人,就猶如一個旗杆豎在那裡一樣,禮貌下的那雙眼睛遮掩在帽檐的陰影里,看上去有點陰森嚇人。讓那個叫做胡里奧的人有些不安,甚至有些莫名的憤怒。
「你tmd的沒有聽到嗎?滾得遠遠的,不然我就幹掉你!」說著胡里奧從後腰摸出一把左輪手槍,是一把銀色的看起來即便是在昏暗的燈光下也比較閃亮的左輪手槍,然後就指著那個帶著禮貌的男人,有些聲嘶力竭的吼叫著。
四周的人都安靜下來了,他們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雖然說殺人的事情他們也幹過,但是這麼在大街上幹掉一個美國人,這種事情還是有些風險的,所以他們的後退幾乎是下意識的行為,讓自己和那個該死的胡里奧拉開點距離。
「該死!」胡里奧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同夥往後退了,於是就回過頭來對著他們吼道,「你們的卵蛋被狗吃了嗎?過來,看著我怎麼幹掉這個傲慢自大的美國人的,看著,是我在開槍,是我,不是你們,你們如果怕的話,就滾回家去吃媽媽的奶去吧!」他揮舞著自己手中的手槍,有些不屑也有些兇狠的對著同夥們吼道。
「胡里奧,我們……沒有必要這麼做!」即便是最開始的那個紋身的壯漢,也忍不住停下來,勸著胡里奧,「我們可以揍他一頓,讓他找不到媽媽,但是……沒必要動槍的,知道嗎?這樣會招惹來警察。」
「你怕警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