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這樣的事,天下各道門處理的態度都不相同,最大的原因是沒有約束,如果有個組織約束各道門,誰的地頭出事,就要誰去解決,解決不了的,還能請別人一起解決,那對百姓來說也是好事。
金獨敗當時和蕭凡聊了幾句,就隱隱被他說的心動。
最後蕭凡告訴金獨敗,天下道門的掌教至尊都已經同意了,現在只等金獨敗。
只要金獨敗同意,這個國家道教事務總局就可以正式掛牌,以後有什麼事情,各大道門都要相互醒合,不得推委。
而這個局長,自然是蕭凡來做。
後來金獨敗知道了,每個道門的掌教都這樣和蕭凡單獨談過一次。
不服的,後來都服了。
金獨敗明白蕭凡的意思。
「行,要你做局長,可以,也得讓我服氣是不?」金獨敗笑道:「天下人都叫你蕭半神,貧道也一直很仰幕太一教的道術——」
「正合我意。」蕭凡聞言哈哈大笑:「身為局長,當然要能者居之,道術不是天下第一,又怎麼能坐上局長的寶座?金掌教,你劃個道吧。」
蕭凡後面這句話的意思,隨你說,你說比什麼就比什麼。
他坐在這個大廳,接見天下道門的掌教,一個個全敗在他手上,所以相當自信。
「嗯,都說太一教符錄術天下第一,你們的符錄我也見過不少,殺氣有餘,仙氣不足,我們修道之人,就是為了長生修仙,蕭掌教,不如讓我見識見識你們太一教的仙符。」
金獨敗這話的意思,修仙才是道教,你們太一教符錄都是殺人用的,那是邪魔歪道。
這是諷剌太一教。
蕭凡當然明白這個意思,馬上站了起來。
「說的好,金掌教此言有理,百姓說我們修道修道,什麼是道,長生成仙,那才是道。」
他站起來了,雙手負背,似有所思,慢慢在大廳里度了幾個來回,嘴裡不停的喃喃:「即然金掌教想見見太一教的仙符,不如我當場示範,給你畫一道吧。」
「好啊。」金獨敗一聽,眼睛大亮。
當場畫符,那是高手所為,而且很容易被別人學去,蕭凡敢當著他金獨敗的面畫,僅這份自信就天下難尋。
金獨敗自認也是茅山派的高手,還有茅山派的天才肖忘情在,被我們看著畫,不把你太一教的符錄學去才怪。
「嗯,我就畫一張符,金掌教你要能畫的超過我,這局長寶座,就給茅山派坐。」
蕭凡說罷,從桌上抽了一張紙。
這張紙一抽出來,金獨敗和肖忘情就傻眼了。
道門畫符,基本用的都是平州產黃砂紙,墨水還要用慧州產的崖水墨,這兩個地方人傑地靈,東西都帶有靈性,用來畫道符最適合不過。
但是蕭凡在桌上抽的,竟然是一張餐巾紙。
後面更是大跌他們的眼鏡。
桌上還有一枝筆,普普通通的簽字筆。
蕭凡拿起簽字筆,一筆一划在餐巾紙上畫了起來。
「茅山派千年大派,底蘊深厚,茅山更是天下名山,道教根源,我就畫坐茅山,送給兩位。」
他嘴裡一邊說,一邊運筆如飛。
刷刷刷,一分鐘不到在餐巾紙上畫出一道符。
金獨敗認得這道符,這是比較常見的『鎮山符』。
一道符沉重萬鈞,道術越高,畫的符越沉。
他自己是茅山派第一高手,畫出的鎮山符,扔出去有三百四十斤重,可以把一個成年人鎮壓當場不能動彈。
而蕭凡用了一分鐘時間就畫完這道符,最後收筆的時候,刷,餐巾紙上金光一閃,映照的大廳一片光亮。
「金掌教,你看看蕭凡這道符怎麼樣?」蕭凡笑嘻嘻拿著餐巾紙往金獨敗手上一放。
金獨敗知道,自己要是接不住,這個比試就輸了。
「我來。」肖忘情有點不服,他看蕭凡年紀比自己還小,竟然敢提挑自己的師伯。
他幾乎和金獨敗同時伸手。
兩人的手剛碰到這餐巾紙,就覺的一股沉重無比的力量從紙上傳遞過來。
「啊喲」
兩人齊齊驚叫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