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趕緊回到金身里去啊!這麼沉的玩意兒帶著不費勁嗎?」
&身又不是衣服,想穿就穿,想脫就脫。」小白答道,「若要與金身合二為一,需要心無旁騖,在那段時間內什麼都做不了,要是蛟龍趁機偷襲,我便毫無還手之力。」
法渡正在發愁,小白忽然一頭潛到了水下。法渡以為小白打算潛水從洞口離開,趕忙拽住了他。小白的力道一帶,他也被拖到了水下。
才一下去法渡迎面就看到了海蛟的巨大頭顱正自下而上迅速撲來,嚇得他連續撲騰了幾下。原來海蛟根本就沒有走遠,而是潛到了他們下方伺機襲擊!
海蛟從下而上的勢頭並不啻於攻城錘,它這麼迎面衝過來,帶起了洶湧的水流,瞬間把法渡卷出去一大截,手裡拽著的金身更是被衝出去老遠。法渡一時間居然沒想起自己不會游泳,拼命朝著那金身撲過去。
海蛟靠著金身維繫了數百年,它對海蛟的意義也是非同尋常,哪裡容得其他人把它奪走。法渡撲得快,海蛟的速度更快,只是它故意避著小白,連續繞了三個圈子之後才從側邊撲了過來。
法渡滿以為自己就要夠著了,沒想到被海蛟一帶,竟然給沖得更遠,四下居然都沒有小白的影子,忍不住大喊:「小白你在幹什麼!你的金身……」
法渡還沒喊完又被掀起的巨浪直壓到了水底下。這回他算是學聰明了,哪怕他怎麼刨也無法露出水面,暫時閉住呼吸之後呆在水下也比驚慌失措讓水嗆進肺里能撐的時間更久。
他看到水底下的站棺附近黑氣繚繞,仿佛是一隻長了無數觸手的章魚正在張牙舞爪。
法渡懵圈了幾秒之後就意識到情況不對,那黑氣不是來自於仿製的生門,現在連小白的金身也取出來了,那黑氣卻扔在升騰。
一陣涼意從腦門頂上直灌下來。
那具站棺內里竟然還有夾層!
小白游過來,一把拽住他的腳踝就往外拖,似乎是讓他先離開這裡。
&嗚嗚……」法渡以為他並沒有意識到金身已經漂走了,連忙打著手勢告訴他金身的去向,然而小白並沒有多做停留,依然拽著他向外去。
法渡還從來沒在小白臉上看到那種古怪的神色,好像是準備捨生取義殺生成仁似的。
在那一瞬間,站棺那邊忽然爆出一陣黑氣,法渡只覺得整個空間似乎都被急劇壓縮起來,水都變成了活物,先朝上重重的推舉,緊接著就是一陣巨大的吸力。那種過程和一般爆炸的過程正好相反,效果卻和爆炸非常近似。
在爆炸的中心那團無以名狀的黑色不停的聚散盤旋,產生無法抗拒的吸力。法渡只覺得自己正在被飛快的扯過去,它的吸力連同光和聲音都一同被剝奪,就像是一個活生生的黑洞,然而周遭的水體卻並不受影響。
小白迅速順著他的腿攀上來,緊緊抱住了他見小白捏起一個古怪的手訣,兩個人就像被釘子釘住一樣靜止在了水體中央。
&嗚!」法渡看到那隻海蛟正叼著小白的金身一步步被拖向那團黑色的物質。
它拼命的掙扎抗拒,但周遭的水卻仿佛凝成了膠水,無論它怎麼折騰都掀不起一絲一毫的漣漪。
它就這麼一點點的消失,或者說是被吞噬。
法渡能感覺到它的痛苦正在一點點擴大,它的掙扎過程是多麼的驚心動魄,然而整個過程卻那麼安靜,就像一出精心安排的戲劇。
那具金身終於從海蛟口中脫出,先朝上漂了短暫的距離,然後同樣被那黑色物質吸了下去。
法渡快急瘋了,掙扎著拼命指著小白的金身。
小白顯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卻選擇了視而不見,後面乾脆直接閉上了眼睛,任憑法渡如何掙扎,小白都橫下一條心只是緊抱著他。
那具金身就這麼一點點的消失在了他們眼前。
在金身消失的瞬間,那團黑色的物質猛的膨脹起來,然後徹底消弭於無形。
直到法渡終於被拽出水面,立刻開口追問小白:「為什麼?」
小白不咸不淡的答道:「什麼為什麼?」
&的金身明明就在眼前,你為什麼不追?」法渡只覺得滿肚子的不甘心,「明明金身就在眼前,一伸手就可以拿到……」
小白直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