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一些所謂的西土聖物,其中竟有一枚骨片!
「又一角圖!」
葉凡忍不住驚呼,他沒有想到梵蒂岡竟還有一角,而這片則是原始的古圖,雕刻在拙樸的骨片上。
廬山地宮與祭壇根基上的圖都應是被人拓印下來的,並非原版,但卻也足夠清晰了。
還好,所摹刻下來的並不重合,他所得共有七角成仙圖了,還差最後的兩枚骨片,這讓他心跳一陣加快。
上古聖賢大戰,沒有一人能集全此圖,而今到了末法時代,那些人相繼離去了,給了他一個機會。
「可惜了,第九枚骨片被人打碎了,永遠不能收集到了。」葉凡一聲輕嘆。
他在聖宮內大掃蕩,沒有人知道他究竟都帶走了一些什麼東西,等他出來的時候宮闕的神秀一下子像是乾涸了,聖輝不可再見。
梵蒂岡,眾人戰戰兢兢,沒有一人敢出面阻攔他,就連早先想迎接他、慶祝神族已死的一群激進派也停駐不前,因為彼此境界相差太多了,難以對話。
葉凡也不想為過,不欲做絕滅之事,並未造殺劫。「鏘」的一聲,戰場中那立於地上的璀璨聖衣飛起,化成三寸多高,沒入他的掌心內,被他收歸己有。
「砰」
命運之槍也拔地而起,向他飛來,早已在古時斷為了三節,勉強接到了一起,卻也是一宗弒神的聖物。
「黃金聖衣你可以帶走,命運之槍是梵蒂岡無上聖物,有特別的意義,還請你留下。你若喜歡聖槍,可以將此物帶走,相信就威力而言,只要它解開封印,遠勝朗基奴斯槍。」
神騎士氣息將絕,渾身龜裂,絲絲血跡溢出,但還位死去,艱難的說道,在其身畔插有一桿古樸的龍槍。
「鏘」
葉凡抖手一甩,命運之槍化成一道黃金神光插在第一聖山的宏偉宮殿前,搖顫了幾下,一動不動了。
他對西方道統無喜無惡,並沒有想過滅絕,所為不過是祖器而已,目的達到也不想趕盡殺絕。
「看你也算磊落,何必畫地為牢,自囚於此,你可願與我去域外?」葉凡問道。
「我的生命之火將熄滅了。」神騎士一個罪人,背負罪責至今,背對光明,一生都沒有榮耀,此時快死了卻有一種解脫感。
「你若想離去,我為你延命。」
神騎士目光坦然,他放下了一切,道:「我對域外很嚮往。」
葉凡上前,點出一指,一道聖輝射出,沐浴在神騎士的身上。他取出一個玉罐,倒出一粒晶瑩的液滴,乃是長白山祖參的汁液,堪稱寶藥。他輕彈了出去,液滴落入神騎士的口中,剎那間讓他體內生機勃發。而後,葉凡又取出一些神泉,送給他飲了下去。
西土有無盡的信仰之力,但是神騎士被古時的大賢打上了烙印,定為罪人,無法藉此續命。
也正是因此,他一切只能靠己身修行,在這樣的天地中走到這一步,實在是一種奇蹟,無愧為數萬年來西土第一天縱奇才。
這是葉凡所看中的,如此猛人,若是引入另一片星域中,換一個環境修道,將會有怎樣的大成就?恐怕會引發大震動。
「神騎士!」
梵蒂岡內的激進派,此時終於找到機會,全都上前,大聲呼喊。
神騎士一嘆,他隱約間猜到,上古大賢可能是故意為其打上烙印,不讓他藉助信仰力修行,磨礪其道身。
「我們的教義是美好的,無需尊域外的神族,有上帝在足矣,自今日起,無論是耶路撒冷還是梵蒂岡都將屬於我們自己。」
「是的,你們的教義是神聖與美好的。」葉凡微笑,亦出言附和。
「囧」
所有人都只能是這副表情了,這個來自中土的魔居然這樣說,讓他們情何以堪?
「我所言都發自真心,你們的教義給人凡人以精神寄託,為修道者指引前路,是無價的寶藏,我所針對的是域外神族,也是為迎回中土祖器才有所得罪。」
葉凡一副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自己相信、我這樣說了的樣子,且該做的也都做完了。
「天帝是仁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