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吃壞肚子耽擱了,小的這就去。」
小疊慌忙捏著嗓子應道,彎身拖起地上的一把軍刀就要走。
「幹什麼,那是老子的刀,你他媽的在那牆角角頭。」
營房頭兒搶過他的刀,在小疊腦袋上方揮舞了幾下,不耐地大聲訓叱。
小疊悶聲不響拖過牆角的軍刀,裝作灰溜溜的樣子小跑著跟了出去。
這回名正言順地帶把刀,似乎又增加了無窮的力量。明里跟著一隊婁羅兵在巡邏,暗地裡看著水缸就往裡邊下藥。
大刀一划,袖子一揮,電光石火間就完成,快得即便是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也看不出什麼破綻。
縱然是看見,也誤以為他在擺弄軍刀。
眼看各水源毒已投得差不多,還剩少數的漏網之魚,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想辦法溜掉。
越到夜裡,各方警惕性越高,三步一哨五步一崗,連個蚊子都飛不進來。
她一面巡邏一面苦苦思索逃脫之計。
這時軍中的氣氛好似變得緊張,將官神情冷嚴,兵卒行動整肅,來來往往步聲震天。
小疊以為皇帝和皇后的毒性發作,但想想又不對,特意用了慢性毒藥,要兩個時辰才有症狀,開始咽痛惡寒,會誤以為是一般的風寒病。
接下來上吐下瀉,發燒高熱,渾身乏力,心痛如絞,呼吸困難,七日後心肺衰竭而亡。
藉此以慢慢擾亂軍心,摧毀士氣,讓西穆軍喪失鬥志。
突然一下給毒死掉,反倒會群情激憤,士氣高漲,攻上山去就完了。
暗暗打聽,方知西穆皇為免夜長夢多,怕穆蘇後續援兵趕到,決定明晨向山頭髮起進攻。
三更埋鍋造飯,四更整裝,五更出發進攻。
小疊一聽,唬了一大跳,悔不該下慢性毒藥,該給他來個快刀斬亂麻。
不過,進攻時皇帝老兒應該發病,依眼下情形瞧來,她還不能走。
山頭那邊才一萬把人,一個個挨凍受餓,士氣低落,意志消沉。
而西穆卻聚集了五萬人馬,人家個個生龍活虎,吃得脹鼓鼓的,穿得暖融融的。
真的打起來,父皇母后危險!便暫時不打算離開西穆軍營,得想辦法阻止西穆的進攻,或者來個裡應外合。
但想到今夜要與一幫臭男人擠在那烏煙瘴氣的營房裡睡覺。
就感到腦殼一陣陣的痛得緊,不覺又往臉上抹了些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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