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管事。眼下眾管事對自己有偏頗,眾口鑠金,又不好發什麼言論。
目光轉向柏澤,希望他站出來反對,可是他卻一言不發,似乎就此事默認了。
小疊氣得咬牙,雙眼瞪過去,心裡狠狠地罵了句:「小賤人。」
再看其他管事,迫於老爺的威懾,好像也認同了。
小疊氣得差點吐老血。
謝老管事也沒發話,只是狐疑地瞧了瞧孟懷遠。
在孟記這麼多年早已養成察言觀色的非凡本領。
也許是覺得他無法扭轉乾坤,說什麼都是多餘,與其討人嫌還不如閉嘴成全。
眾管事見謝老管事都未提出異議,雖然各自心懷不滿,但並未動自己的利益,全都不哼不哈。
就在這時,珠寶行的金管事急匆匆地闖了進來,神色慌張,面色難看。
見了廳內一眾管事,搓手頓足,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孟懷遠一瞧這狀況就知有大事發生,當著眾管事不好發問。
宣布會議到此結束,只將柏澤和小疊留下。
向來談吐不凡的金管事語無倫次:
「老爺,珠寶行……出大事了。」接著神色慘澹地看向孟懷遠,沒有繼續說下去。
一聽出大事,小疊心頭沒來由一陣狂跳,緊張地盯著金管事。
柏澤垂眸看著手中各大商行的人事卷冊,不知道在想什麼。
孟懷遠面色一凜,冷冰冰吐出幾個字:「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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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管事深吸口氣,終於是豁了出去,蒼白無力道:「上次從景氏進的那批珠寶是假貨。」
小疊一聽,頭頂猶如打了個焦雷,震驚地瞪著金管事,一時說不出話。
孟懷遠神色陡變,一拳砸在桌子上,騰地站起身。
小疊與金管事都嚇了一跳,他手指著小疊和金管事,厲聲道:
「不是你們倆帶著一幫人親自驗收的嗎?說說看,這是怎麼回事!」
小疊沒有退路,只得硬著頭皮道:
「不錯,當日是我和金管事並幾個副管事細細驗過貨,但確實是真貨,並親自押送至密室。」
金管事語帶哭腔,也急不可耐道:
「那批貨我和大小姐都親手驗過,貨真價實的南武國珠寶呀。」
言罷緊握拳頭重重地跺腳,貨值約幾千萬兩黃金,如今出了這種事,即便賠一半也是十輩子都賠不起。
孟懷遠面沉如鍋底,氣得麵皮抽了抽,呼吸急促,腮幫子鼓起,一字一句從牙縫裡蹦出:
「孟柏澤並金管事趕緊去調查此事,我派搏英堂協助你們,半月內給出個結果。」
這時,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柏澤發話了,眸色閃了幾閃:「興許在驗貨後被景氏調包也不一定。」
小疊和金管事異口同聲:「不可能。」
小疊又道:「我們好幾個人目不轉睛地盯著,眨都不帶眨一眼,縱然想調包,也沒那個機會。」
「老爺,屬下做珠寶行業幾十年,絕不會犯如此低級錯誤。」
「凡事莫要說得太絕對,調包之事也不是不可能。」
孟懷遠眼神陰沉沉地看著小疊。
「你近來辦的幾件事,可沒一件稱心的啊!」
小疊不服氣:「如此說來,在密室也有調包的可能,為什麼非得說貨物出了差池呢?」
孟懷遠一臉黑云:「現在不是推脫責任的時候,在沒查清真相之前,疊兒就別去各大商行,老實待在家裡反省。」
莫非……真的是景炫那廝在搞鬼?這個假仁假義的卑鄙小人,偽君子大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