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越走越快,最終雙腳與地面相離,飛快閃動身形,向前而去。
左青出了金樓閣坊市,在臨凌衛直通凌京城的正街上,遠遠看到一個白色身影,向西掠去,左青跟上前去,一路著也離了臨凌衛。
才出臨凌衛,不過三里路途,左青卻已遠遠感知到一個厚重的男子呼吸,而且有些許熟悉的呼吸。
左青皺起了眉頭,總不計今晚東方祥將他帶出臨凌衛,就是來見這人吧,從這人呼吸來看,恐怕比起他來,都還要差上許多,又何須東方祥如此鄭重對待。
左青想了一瞬,卻也想到東方祥就在左近,斷然不會害他,便不再多想其他,向著那呼吸傳來之處,急掠而去。
張鑫已在臨凌衛外空地上站了許久,到這裡之後,便再也尋不到福的一絲蹤跡。就在這時,張鑫身後,一個人影慢慢走了過來,張鑫竟然如同在百千樓三進院子裡一般,對來人之前毫無反應。
等來人到了張鑫身邊,更是主動發出落腳聲響,張鑫才醒悟過來,急忙轉身來看。
左青遠遠的已看到張鑫身影,開始卻沒有認出張鑫來。
到不是張鑫身形、衣著與在卞州時變化已經很大,而是張鑫習練「神行步法」又在冀州被那名兵甲將軍帶走幾日,這些時日也是自己有意無意的磨練著自己的武功,身上的氣質已有極大變化。
左青這才沒一開始便把張鑫認出來,正是,主要看氣質。
到了近前,左青才從身形和呼吸中,將張鑫辨認出來,只是張鑫身上分明也有習練了「神行步法」的影子,而左青想了一會兒也便明白過來。
張鑫是跟著王瑤一起失蹤的,而王瑤的真實身份卻是范名書的孫女,范瑤。
范名書身後又有一尊「神行步法」已練到家的福,張鑫無疑就是得到了福的傳承。
想到這裡,左青也就已經明白過來,東方祥此番離京更是出了臨凌衛,就是來見福來了。而張鑫,最多不過福手下一個嘍囉,畢竟大家情分還在,左青也沒有直接與張鑫兵戎相見的必要。
左青這才主動上前,叫張鑫探知到了他的存在,而左青此時心中在想著的只有一件事。
東方祥與福到底是什麼關係,福在卞州卞陵城就不止一次的問詢自己的師父。此時看來,問詢的正是東方祥了。這二人的關係,此時左青是真的有些摸不到頭腦。
而一旁的張鑫,更是對東方祥其人完全不知,倒是見到身後走來的人是左青,當時便認了出來,心底卻疑問更大,自覺不自覺的向著左青便躬了躬身子,正打算行禮,卻不想一個聲音從身後突兀的傳來。
「行什麼禮,無論算年紀長幼,還是算師門高低,你都是師兄。哪有師兄向師弟行禮的。」
接著一道魅惑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張鑫與左青站立的中央空地。正是福。
左青自是認得福的,而聽明白福口中言語的張鑫,更是胸中一陣激動。張鑫已不止一次希望能拜在福門下,做福的弟子,今日更是在百千樓三進院子的西廂房中,當著范瑤與范筱的面,向福行跪拜之禮,分明就是存了拜師的念頭。
只是福一直的不言不語,叫張鑫也很是無奈,方才聽福口中意思,分明就是把張鑫當做了徒弟來看待,張鑫怎不欣喜若狂。
一旁的左青卻已不卑不亢的了頭,對著福以晚輩禮見過,開口道:「卞陵瓮城一別,子幸得前輩指,感激不盡。」
左青才完這句話,卻又有一個聲音從左青身後響起。
「子亂話,對仇敵什麼感激不盡。」
聲音初響時,還在左青身後遠處,道「仇敵」二字時,已到了左青身後十丈開外,完最後一個字,卻已站在左青身前,為左青擋住了福的視線。
來人自是東方祥。
從東方祥的聲音響起,站在左青與張鑫之間的福已慢慢站直了身子,雙眼更是散發著別樣的光芒,分明就是一種期盼得到實現的即視感。
待得東方祥站定身形,福那年輕的臉龐上,終於出現了一絲快意的笑顏。
「師弟,別來無恙。」
福的聲音,溫諾輕柔,左青聽來,只感覺無法將眼前的福與那也瓮城上,那不羈的浪子一般的男子重合在一起。
而東方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