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豐以外,院子裡所有人生死不計,捉拿回來。
一頭霧水的齊飛領命而來。
齊飛還未到慶豐院子,已先命人查探了一番。
結果,出乎齊飛所料。
在齊飛以前的認知里,這慶豐左右不過是一個在羅伊島鬱郁不得志的老頭子,即便還有一些壯年時候的氣勢,但早已沒了那般可以與羅山青抗衡的力量。
但是齊飛離著慶豐院子還遠的時候,一些消息已不斷的傳到齊飛耳中。
如今慶豐那院子裡,竟然囊括了所有與羅伊島有關的原班頭領們,更是一些表面上與慶豐不無干係或是其他一些殘餘小島,在攻伐羅伊島中被月光島收攏一處的人手。
而今竟紛紛陳列慶豐院子裡。
這老傢伙竟然還有如此大的能量,齊飛不得不重新掂量一下自己了。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況且無論如何,背後還有廣河這座大山。
齊飛也就只好繼續前行,更是進了慶豐院子,先手施威,將院子內外一眾人手,打倒在地,破門而入慶豐的屋子。
慶豐屋門處,高懸的「忠義」二字,不知是因為齊飛對慶豐反叛羅山青的行為不恥,還是思慮己身,總是覺得看到這兩個大字,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齊飛已帶人殺進了院子,闖入了屋門。滿堂所謂頭領,那一幅幅驚嚇過度的表情,大大刺激了齊飛膨脹的自尊心,更覺得這一方天空下,再無人可與他比肩,只是那慶豐老頭竟然還好整以暇的坐了下去,更是一副平淡無驚的樣子,齊飛有些慎然,更有些不忿。
齊飛直視著遠處最裡面的慶豐,口中說起話來,聲音還算洪亮,但已不複方才才殺進屋門時一往無前的氣勢。
「慶島主,齊某來此傳大島主命令,有請諸位統領到聚義堂稍作,大島主有些安排要傳達下來。」
齊飛說著話,先是對著慶豐拱了拱手,又說到「大島主」時向天拱手,示意對廣河的尊重。
慶豐卻越發擺出了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更是少有的語氣格外強硬。
「大島主?勞什子的鬼哦,屁的大島主,老子的大島主而今正在菊花島呢,你說的大島主又是哪個?」
齊飛萬沒想到,往日裡一副與世無爭、事事退讓的慶豐,今日居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登時已變了臉色,只是自襯帶了足夠的下屬,師父廣海離去後,自己如今更是這羅伊島上有數的高手,對慶豐這幅態度自是不以為然起來。
「慶豐老兒,你果然已有反心,當下便隨我離去,還能保你有命留下,休要不識命理長短。」
齊飛這話大聲說出,滿堂群雄登時喧鬧起來。
齊飛身旁三尺外的獨眼,更是抽冷子向著齊飛遠遠踢了過來。
「乓……」
「砰!」
齊飛仿佛背後長了眼睛一般,突然架起的左臂,擋住了獨眼高高踢來的側腿,更是反起一腳,直把身材不高的獨眼踢了出去,重重的撞在本就有些破爛的門板上。
「吆,我還尋思一群草包里有個高個呢,沒想到就這麼個矬子,也敢出來丟人現眼。」
齊飛看著倒在門板旁昏迷過去的獨眼,陰邪的笑了起來,更是一句話便嘲諷了滿堂諸人。
齊飛倒也不是這般盛氣凌人的人,只是而今廣河要騰出手來,徹底收拾慶豐的心意在明白不過,身為廣河代言人的齊飛,自然不能給慶豐擺出絲毫好臉色。
卻也是人之常情,更是為人下屬必須的轉變。
齊飛的這句話,當真激怒了堂內諸人,只是慶豐許久不曾開口說話,堂下諸人雖心有戚戚,但再無人肆意出手,好歹活生生的例子,獨眼,仍jiù 躺在那裡呢。
這堂內的別樣寧靜,倒是使得慶豐也蹙起了眉頭。
慶豐心底暗道:果真是不能太過放權,老子幾日不掌權、不表態,這幫傢伙都當老子就是任人喊打喊殺的軟腳貓了。
慶豐再次站直身子,既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去看堂下諸人的表情,更是不曾搭理站在屋門不遠處的齊飛,而是健步如飛的快速走向依舊委頓在地的獨眼。
諸人有人不解、有人惋惜更有人哀嘆。
不解者是不明白,而今形勢明朗,為何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