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傳旨太監手中的明黃書軸,徐徐站起身來,開口說道:「陽公公原來辛苦,進府休憩一番吧。」
這次前來傳旨的太監正是原先在坤寧宮侍奉母皇太后的大太監,陽明。陽明也是打小看著左青長大的,二人自是熟稔。
左青轉身將手中聖旨交到身後張三瘋手中,作勢就要拉住陽明進府,陽明卻已躬下身去,忙聲說道:「殿下有心了,老奴還要儘快回京覆旨,不敢在外多做停留,況且福王殿下在此,哪有老奴站腳的地方。」
方才陽明傳旨之時,已從大馬上滑落下來,在陽明身後跪著的高大男子,此時也已站直身子,耳中聽到陽明這番話語,爽朗的笑聲已傳入周遭人群耳中。
「陽公公這可是要把本王攆走啊。」這高大男子,正是才從京都一路車馬勞頓,到了卞州府的福親王東方無乂。
陽明聽到身後東方無乂的聲音,更是急忙轉過身來,對著東方無乂稽首到地,輕笑著說道:「福王殿下逗弄老奴了,老奴是說兩位殿下面前,老奴不可逾越……」
陽明話語還未說完,已被人高馬大的東方無乂一把拉住肩膀,扶著站直身子。東方無乂與著陽明也是從小熟悉了的。東方無乂挑過身前陽明對著左青點了點頭,才開口說道:「陽公公說的哪裡話,我與小青都是陽公公看著長大了,陽公公又素來在祖母處行走,本王對陽公公從來不敢有逗弄之心,方才是本王孟浪了,陽公公勿怪。」
東方無乂說著話,已將陽明徹底拉了起來,另一隻手又遠遠伸了過去,拉住左青,笑道:「小青,帶著三叔跟陽公公去你這太守府里坐坐如何,三叔還沒來過這卞州太守府呢。」
東方無乂嘴裡說著糊弄鬼的大胡話,左青在一旁陪著笑,不緊不慢的帶著二人向府內走去。
被兩人夾在中間的陽明,倒是真的覺得,京都風傳福親王與天狼公子如何私交甚好,自己雖一直在宮內行走,但自覺福親王與天狼公子不過宮內親族的交流,而今看來,果然三人成虎,人言不可盡信。
至於陽明身側的二人,心中是何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東凌冀州府,縱向五百里,橫向五百里,被元州、降州、包夾在一個盆地里,西側這是連綿不斷的琨山。
琨山駐軍由來已久,但不似東海駐軍那般隱藏行跡,琨山駐軍就明明堂堂的在琨山山腳、山腰兩處駐紮。
冀州駐軍民團不同於其他州府下的駐軍民團,因為冀州駐軍民團根本就是琨山駐軍的分支,完全受琨山駐軍的節制,而冀州太守並沒有權限去指手畫腳。
這也是當今東凌皇帝東方俊當年身為炎親王,坐鎮冀州統領琨山駐軍留下的老傳統了。
琨山駐軍大營,就在冀州府冀遠城城外,離著州府主城不過二十里的距離。
而琨山駐軍的當家人,並不如何為外人所知。至少左青與東方無乂都不甚清楚,琨山駐軍的當家人是何人。要知道,當初東方無乂離開京都,是被下旨去琨山駐軍做一名都尉的,而到了東海駐軍卻成了團總。
那麼琨山駐軍的團總又是何人呢?是一個叫做「關祿」的男子。但是關祿的來lì ,實在不足為人知曉,但是關祿已在琨山駐軍做團總足足十四年了,正是炎王東方俊卸任之後的唯一一位團總。
而這關祿又是何人?鬼知道呢。
福在卞陵城玉白樓中與齊君交待了一番,便馬不停蹄的離開了卞陵城,又到范府與范名書密談了一番,在之後便不見了蹤影。
而現在,一身白衫的年輕男子,背負著一個簡單的行囊,行色匆匆的走在琨山山腳去往山腰的路上。
琨山高達萬仞,山巔是否常年積雪,世人無從知曉,因為沒有人上去過。
但山腳到山腰處常年綠意匆匆,這確實走長眼的人就可以看到的。只是常年並無人影。
你道是為何?
東凌西慶兩國皇室,都有意的將琨山與世俗隔絕起來,更是進駐了大批兵士首位著各處關卡要隘,平常百姓,想要登上琨山,勢難登天。
當然福絕不是平常百姓,何況他此番遠道而來,到了琨山是自有打算。
一身白衫,襯著福那俊朗的面容,在這絕無人跡的琨山之中,格外的詩情畫意,只可惜,一陣陣時有時無的聲
第135章 福王回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