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層監視,查探到自己藏銅牛令的準確位置。
難道——這位九尾狐真會些妖術?蕭文若怎麼想怎麼覺得他那個噩夢無比真實,他可是聽過,有異人會引夢之術。
若是自己中了幻術,然後被那九尾狐察覺出了自己藏東西的地方,然後——蕭文若冷汗都下來了。
於是他立刻站起,拔足狂奔。
繞過山坳,越過冰凍的小溪,穿過一片雪地之後,蕭文若來到了昨日宴飲的之處。
那裡什麼也沒有!
沒有冰屋子,沒有曲徑通幽,什麼都沒有!雪地里很乾淨,只有他一個人走過的腳印。
一夜風雪,足以將所有的痕跡抹去,而蕭凜先害怕蕭文若或者撒老發現其中關竅,早就吩咐眾人將其撤去。
結果沒什麼卵用,該知道的從一早就知道並且全程圍觀,不知道的到現在都不知道。
難道昨夜乃是黃粱一夢?還是我此時身在夢中?蕭文若茫然的看著四周,很有種莊周夢蝶今夕是何夕的感覺。
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銅牛令丟了。如果不是撒老主動讓他們將兵甲武器藥材送過去的話,他就要面臨被人拿著銅牛令來命令青牛衛將這些物資送過去的尷尬了。
但是無論如何,行走於黑暗,令不少人聞風喪膽的青牛衛被人如此愚弄,對於心高氣傲的青牛衛來說,簡直都不能忍。
青牛衛的諸人雖然都沒有說什麼,但是個個都更沉默寡言了。一有時間,都怔怔地盯著野塵軍的方向。
而他們,對於蕭文若這位書手兼主管的態度,也愈發意義不明起來。
蕭文若知道,自己剛接手青牛衛便遇到此事,聲望一下子達到了低點,青牛衛的人對於他又不滿,也是正常的。之所以撒老的沒有跟他說銅牛令的事情,是給他一個機會,讓他想辦法奪回來,一雪前恥。
當然,這也跟撒老不能坐視青牛衛丟如此大的人有關。
想到這裡,蕭文若渾身一機靈,突然發覺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再去思考究竟發生了什麼,自己當前最重要的,是要奪回銅牛令和掌握野塵軍。
捧了一捧雪,狠狠從脖領之間灌了下去,冰冷的雪立刻化作冰冷的雪水,瞬間讓蕭文若發起抖來。
哈哈哈哈哈——蕭文若捂著臉,突然狂笑起來。
他笑得極為開心,遙望圓月山莊中唯二木質小樓的方向。
「明月公子,先讓你一手,但是吾青牛衛的東西,豈是這麼好拿的,這一局,怕是你難破矣。」
「好一記偷天換日,這上一狐之名,果然有些東西。」幾十里之外,耶律洪基將一疊厚厚的紙扔到御書案上,笑著對躬身的老人說道。
「其人心思詭詐若此,果不愧九尾狐之名。」蕭總管點點頭,若有所思。
「蕭老的青牛衛,怕是面上須有些不好看,哈哈哈哈。」耶律洪基哈哈大笑,作為天子門生的蕭凜先能讓一向做事滴水不漏的青牛衛的吃癟,耶律洪基越想越覺得有意思。
當蕭凜先被自己收為門生,賜婚耶律真開始,他已經沒有辦法繼承蕭家的任何東西了。
自己收的門生禍害了蕭家的青牛衛,這讓耶律洪基覺得極有面子。
「哈哈哈,雖然青牛衛面上有些不好看,但是此子表面上看來是收服了野塵軍,但是此子的最大危機,才剛剛開始,這九尾狐若儘早不察覺,為山九仞功虧一簣爾。」蕭總管老神在在的捋著鬍子,笑吟吟地看著殿外的大雪。
「哦?」耶律洪基沉思了半晌,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突然凝重起來。
「那便且看此子手段罷,朕對自己的門生有信心。」
「若你真能破此危局,那文若便忠心輔佐於你如何?」蕭文若整理儀容,又恢復了濁世佳公子的神態,對著蕭凜先木樓的位置深深一揖。
「之前之賜,文若謝過了,接下來這一局,你我各施手段罷。」
綠衣公子摺扇輕搖,站在雪地里,如同戰勝嚴冬,竭力鑽出冰雪的一抹堅強嫩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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