ǎi)茶。
蕭文若站起(身shēn),先用銀針刺了一下令牌,看著銀針以(肉rou)眼可見的速度變黑,露出瞭然的笑容,這才尋了一塊綢子,包著手仔細地將銅牛令擦乾淨了,又用銀針在銅牛令上試了一回,這才淨了手,重新找了一塊綢子,再次擦拭之後,恭恭敬敬地放到了撒老面前。
「撒老——此物?」蕭文若躬(身shēn)對著撒老行了一禮。
「已然無毒。」撒老的聲音依然如同從九幽深淵傳來。
「謝過撒老。」聽到撒老的肯定,蕭文若這才找個皮(套tào),將其裝入後放入懷中。
「文若尚有要事,暫且告退。」蕭文若恭恭敬敬地朝撒老告辭。
「若郎君有事且自去,不用管老僕。」撒老起(身shēn)回禮,復又坐下。依然是那種連最苛刻地禮儀官都挑不出來的標準禮節。
「諾!」蕭文若絲毫不敢當真認為這次青牛衛出動真的是以自己為主,進山莊以來,時刻以學生的禮節對待撒老,執禮甚恭。
雖然撒老在很多人面前都是自稱老僕,但是很少有人把他當做僕人看。
不僅不會當做僕人,不少人對待他,甚至比對自己長輩還要恭敬。
整個對話,撒老都沒有再看桌上的銅牛令多一眼,只是自顧自地喝著(奶nǎi)茶。
以他在青牛衛的地位,區區一塊銅牛令,當然不放在他眼裡。
更何況——還是一塊假的。
此刻,撒老的腦袋裡已經浮現出那頭九尾狐接下來種種手段了。
這世界當真有遇仙一事乎?饒是撒老,想著這些時(日ri)送來的仿若天書的符號還有哪些咒文不似咒文,詩歌不似詩歌而且文字缺筆少畫的文字,心下不由得懷疑起來。
蕭凜先送過來的銅牛令是假的,深知青牛衛銅牛令暗記和見過不少銅牛令的撒老一眼便看穿。
青牛衛的令牌雖然看著簡單,但是都有自己獨特的工藝,哪怕是一塊銅牛令,亦是以青銅為主,混合五金之英打造的。而蕭文若剛剛收到的這塊,撒老一眼瞄去,便發覺出假來。而且這頭九尾狐為了掩飾,還在銅牛令上特意塗了毒。
果然,蕭文若在角二十七的前車之鑑上,只注意了假令牌上面的毒,忽略了令牌本(身shēn)。
這頭九尾狐,果然狡詐如斯。撒老暗自想著。
沒人會想到,蕭凜先打造了兩個銅牛令之後,把真的送了出去,然後把假的留在手裡。
然後再將其當做真的送出來。
撒老甚至能想像得出來,當蕭文若拿出假的銅牛令想要收服庚申組的青牛衛之時,若被發覺是假的——
或者收服之後,手持真銅牛令那位突然反水奪權。
哪怕是最好的結果,蕭文若成功的收服青牛衛,再被蕭凜先把真的當做假的誑了回去。要知道,蕭凜先手裡不缺人,那兩位女牛虻那(日ri)夜裡已經幫他偷換了一次銅牛令了。說明她倆已經正大光明為其所用了。
自己若不出手,莊裡其餘青牛衛,論武力,似乎還真沒有勝過那兩位女牛虻的人。
「(情qing)勢,有些逆轉了啊。」撒老低頭,小口地啜飲著(奶nǎi)茶。
偌大的帳篷里,幾人各自占據一角,帳篷里還有兩具死屍,各自沉默不語,只有中間的火塘發出嗶嗶啵啵地聲音,一位青年書生正在蹲著烤火,絲毫不介意把後背暴露給帳篷里的人。
「昨夜,汝等中有一人,已將銅牛令送還予吾。」蕭文若一邊說著,一邊漫不經心地往帳篷中間的火堆里丟了一小塊柴火。
除了書生誰也沒有注意到,放入柴火時,書生掌心裡的一物,悄無聲息地滑落到了火塘中。
隨即,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皮(套tào),拿出了裡面的銅牛令。
「噝——」帳篷里的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幾乎好幾夜沒睡的他們,雙眼都紅得快滴出血來。
「還有,關於撒老所言手持銅牛令者便可為莊內青牛衛之主之語,是吾編的。」蕭文若站起(身shēn)來,微微一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齒。
沒有人說話,所有人的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那銅牛
第一百一十章 第三日(5000字大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