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季懷遠等人裹挾著,亡命奔逃。整個京營也徹底亂了起來,到處都是逃散的士兵。
守衛京城的官員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以為是有亂賊殺到了京城,頓時嚇得四城緊閉,應對敵人。
城門一關,京城的百姓官員全都知道了,頓時天下大亂,大家都在追問一件事,那就是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在京城陷入空前的混亂,始作俑者卻顯得安靜異常。鬧了這麼大的風波,他既不逃走。也不備戰,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就這麼一直坐了半個多時辰,突然從外面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
「張恪,張永貞,給咱家滾出來!」
張恪一聽,頓時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是老熟人來了!
來到了營門,果然有一個蟒袍的太監騎在馬上,破口大罵。
「好啊,主子萬歲爺抬舉你,你小子竟然在京城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你想造反不成?」
大罵的人正是張曄!
張恪早早派人給宮裡送信,陳炬當然沒有時間,只能讓張曄前來。一路走來,張曄心都要跳出來了。
張恪這小子簡直瘋了!竟敢在豐臺大營開戰,還把京營士兵打得狼狽逃竄。這不是要造反,還是幹什麼!
一想到過去的關係,張曄後背直冒冷汗,他絕對是逃不了干係!
張曄索性直接到了軍營門口,大聲說道:「張恪,給你兩條路,要麼殺了咱家,拿腦袋祭旗,你找造反算了;另一條路就是趕快認罪,讓咱家帶著你去東廠!」
張恪到了營門,一見張曄急得滿臉通紅,頓足捶胸,急忙躬身施禮。
還知道行禮!
張曄冷笑一聲:「張永貞,你還認得咱家,咱家還以為你要面南背北了呢?「
「公公,您怎麼也誤會張恪?此事絕對是一個誤會。「
誤會!
張曄用手指著張恪,怒道:「要是誤會,你就老老實實的說清楚,別忘了你是主子接見的武將,沒人敢動你!何至於拉開戰場,和京營同室操戈,事情到了這一步。咱家可以告訴你,司禮監,內閣,六部九卿,有司衙門,全都被驚動了,說不定這時候首輔大人正在擬定怎麼剿滅你這個亂賊的方略呢!」
「咱家也是倒霉,竟然結交了你這個小畜生,罷罷罷!咱們難逃一死,你就給我一個痛快吧!」
張恪此時也氣得鬚髮皆乍,本來他想著死守營盤,等自己找到了白蓮教的證據,擺出來就沒人敢找自己的麻煩。可是京營的廢柴遠超過張恪想像,竟然被四百多人打散,跑得滿天下都是,把豐臺大營的醜事弄得天下皆知。
如此一來,想要善了就根本不可能了!
張恪強壓著怒火,他現在必須好好表演,一步都不能錯,不然小命就真的要玩沒了!
面對張曄,張恪突然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頭盔取了下來。
「公公,張恪自知罪孽深重,辜負聖恩,甘願伏誅。只是我這裡有點東西,希望公公能呈交給聖上。等到聖上看到了東西,想必那時候張恪已經身首異處,還請公公和聖上說,張恪心甘情願!」
「什麼跟什麼啊!」
張曄頓時一頭霧水,急忙問道:「你小子給咱家說清楚,到底是什麼玩意?」
「您看看這個吧!」
張恪從懷裡拿出一封信,塞到了張曄的手裡。張曄急忙展開,信上只有四個字,可是這位司禮監的大檔卻渾身冰冷,好像三九天掉進了冰窟窿一樣。
「帝危福至!」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明白。公然在書信裡面討論皇帝的安危,還說什麼福至!什麼福,是朝廷之福嗎?
「張恪,這到底是什麼?」
「公公,這是我的部下從京營的一個千戶身上搜到的,他身上還有這個!」
張恪又把一個金質的彌勒佛送到了張曄的手裡。
「白蓮教啊!」
張曄的臉色瞬間慘白,一手拿著書信,一手握著金佛。喃喃自語道:「白蓮教要趁著陛下身體違和,想要造反啊!」
「公公英明,張恪也是發現了這些東西,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