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明的歷史上,礦監稅監被冠上無數的罵名,什麼禍國殃民,什麼盤剝無,甚至把大明朝的滅亡都聯繫上了。更有無數人搖旗吶喊,撰寫作。
他們能欺騙世人一時,可是沒法欺騙永遠,說到底礦監之爭就是地方和中央的爭奪。當崇禎傻乎乎的放棄了商稅,放棄了礦監監,把所有的財政缺口都轉嫁到田賦上面,這個龐大的帝國就註定滅亡了!
聽著喬鐵山的解說,張恪更感到心情沉重。
「鐵山叔,既然金礦那麼興盛,又怎麼衰敗下去了!」
「哎,還不是樂生悲嗎。開採的人多,出產的金也多了,雙山台又靠近長城,自然就引來了韃的注意。不到一年半的時間,韃搶掠四五次,礦夫死傷近人,再也沒人敢去開礦了,也就衰敗下來。不過最近幾年,鎮夷堡的備御徐大千倒是暗中偷偷開採,只是規模不大。」
張恪聽完,長長出了口氣:「哈哈哈,又是鎮夷堡,城外的難民也是鎮夷堡來的最多,徐大千自己送上門,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大傢伙一看張恪神采飛揚的模樣,頓時就來了精神。
「老二,你準備怎麼下手?」
「哈哈哈,城外不是有那麼多的難民嗎,我們就帶著他們回去安頓,順道把地盤和礦場都拿下來!」
「妙!」唐畢率先就伸出了兩個大拇指,笑道:「大人果然厲害,咱們這就將計就計,既有了人,又搶了地,簡直一箭雙鵰啊!」
張恪心裡也對自己的計劃美滋滋的,大清堡還是過狹小了,正愁沒有主意擴張地盤呢,就有人主動送上門了,實在是求之不得。
「我準備調動兩個小隊的兵力,以護送姓為名,搶占鎮夷堡的土地。只有一點憂慮,那就是咱們的新兵能不能成,要是拳頭不硬,想得再好都沒用!」
一提到戰鬥力,在場不少兄弟都默默低下了頭,說實話他們雖然訓練很刻苦,也打過幾次戰鬥,但是對自己的水平真沒有把握。
就連張恪也有些疑慮,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張峰。
「哈哈哈,老二,平心而論,大清堡的兵底非常好,苦訓半年,再打幾場仗,以我的估計不會比賀伯父的兵差,絕對堪稱勁旅。大明的世兵什麼德行不用我說,只要小心應付,徐大千絕對不在話下!」
有了張峰的保證,張恪頓時來了信心,笑道:「這次我要親自帶兵,大清堡由唐大人鎮守,河灣村留給喬桂,其他人都跟著我行動,咱們搶占雙山台,把金礦拿下來!」
……
「鄉親們投靠大清堡,是看得起我,請大傢伙放心。我想著等到開春的時候,重新劃分土地,讓大家耕者有其田,我再上奏朝廷,把田賦和人丁稅給減下來。再撥一筆銀,興修水利,大傢伙看怎麼樣?」
隊伍緩緩的前行,大家都默默聽著張恪的話,一個個低著頭尋思。
喬鐵山看著這幫人,突然怒喝一聲:「你們這些賤皮還想要怎樣?難道還想著不用幹活就頓頓吃肉嗎?誰這麼想的,給我站出來,我姓喬的賞他一頓鞭!」
說著一抖馬鞭,脆響傳出,大家都忍不住哆嗦。
「喬爺,我們絕不敢這麼想,可是鎮夷堡的田八成都是徐家的,我們年年收成都不夠交租的,除夕晚上就有兩家被逼得喝了滷水,我們苦啊……」
老姓們互相扶持著,淚水在眼圈裡不停的涌動。
張恪也點點頭,誰也不是天生的懶蟲,可是付出再多的汗水,卻沒有收穫的時候,誰都會變得絕望,甚至成了行屍走肉!
「鄉親們放心吧,只要你們聽我的,保證過上好日!」
張恪領著人連夜行動,到了天光放亮的時候,就已經到了雙山台。這是一個靠近長城的小堡,多年以來缺少整修,已經殘破不堪,低矮的城牆上露出斑駁的磚頭。
幾個懶洋洋的士兵來回巡邏,看到了龐大的隊伍歸來,嚇得他們縮頭縮腦。
「你們是哪的?幹什麼來了?」
喬福急忙跑到了城下,破口大罵:「守城的孫,大清堡的備御張大人來了,快開城門迎接!」
張大人!?這些互相看了看,還一頭霧水。
「我們只知道徐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