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騎上骨馬,行走在大街上。
「今天的計劃是先去城堡,向領主宣誓效忠,獲得徽章之後再去鐵匠鋪買把長槍。」
「為什麼你說得好像向領主宣誓效忠很簡單似的?」
「難道會很難?我想不出他拒絕的理由。騎士不是領主的士兵嗎?有誰會拒絕一個主動投靠,不需要他付薪水的騎士呢?如果有骷髏兵投靠我,我一定不會拒絕。」
「哦,是嗎?我倒覺得他沒有接受的理由。」
黑貓嗤之以鼻,不過,格雷顯然沒打算聽他的。
他們兩個的關係總是這樣微妙,明顯不是一條心,卻要擠在一套盔甲里。
騎著馬,這一巫妖一貓,晃晃悠悠地很快到了城堡的大門前。
六七米寬的護城河,厚重實木加上鐵框的鐵索橋樑,高五米的大門敞開著,手腕粗細的鐵欄杆放了一半。
門口的兩個守衛好像兩尊雕像似的,握著長矛一動不動地站著。其中一個悄悄瞥了格雷一眼,又把目光移走了。
「您好,我是來投靠你們領主的。」格雷說。
兩個侍衛繼續一動不動地站著。
「您好,我是來投靠你們領主的,麻煩幫我引薦一下。」格雷又說了一次。
兩個守衛依舊一動不動地站著。
「您好……」
「你有封號嗎?」其中高個的守衛終於開口了。
「沒有,不過等我投靠了你們領主就有了。」
守衛不屑地看了格雷一眼:「對不起,我們領主不收野騎士。誰知道你是不是套了個騎士盔甲的乞丐呢?」
旁邊的另一隻守衛笑嘻嘻地說:「說不定套了只巫妖也說不定。哈哈哈哈。」
格雷嚇了一跳。
「怎麼?有意見?」高個子守衛挑著眉說。
「不,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格雷連忙轉身灰溜溜地爬上了骨馬,策馬離開了。
看著格雷的背影,矮個子守衛自言自語道:「你說,這人是不是有病呀。我以為他會再說點什麼,或者賄賂我們一下呢。結果就這麼走了?」
「大概是哪個窮鄉僻壤來的傻子吧。」高個子守衛如是答道。
……
「我剛剛是不是露出馬腳了?」
「我覺得應該不是。」
「不是那他為什麼要說『套了只巫妖』呢?」
「他只是開玩笑而已。」
「你們人類都喜歡拿巫妖開玩笑嗎?真是惡趣味!」
「額……」黑貓無語道:「為什麼你有時候膽子特別肥,有時候又膽小得要命呢?」
「只要他不覺得我是一隻巫妖我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躲到小巷子裡,格雷伸出頭去遠遠地觀察著大門的守衛。
在他身後的遠處,另一條巷子裡也伸出了個腦袋。帕斯正遠遠地觀察著他。
「你說這到底會是個什麼人?他似乎對伯爵的城堡很感興趣。剛剛好像還試圖進去。」
「會不會是個貴族?」
「貴族的話,他應該佩戴徽章才對。再看看吧,說不定我們可以找個機會招攬他。」
不一會,一個侍從從城堡里走了出來,在旁邊的公告欄上貼了張布告。四周的行人紛紛圍過去。
格雷也牽著馬走了過去。
「今天下午卡斯帕伯爵麾下騎士將與貝希爾家的騎士們進行一場比武。如果貝希爾家的騎士獲勝,卡斯帕伯爵將對依琳。貝貝拉。貝希爾小姐宣誓效忠。如果卡斯帕伯爵麾下騎士獲勝,依琳。貝貝拉。貝希爾小姐將接受查理。卡斯帕的求婚。邀請全城居民觀禮作證……這什麼意思?」
「應該就是字面的意思吧。貝希爾,嗯……可能是貝希爾公爵的女兒。一個大領主。查理。卡斯帕也許是卡斯帕伯爵本人,也許是卡斯帕伯爵的兒子,誰知道呢?」
「我是說,邀請全城居民觀禮,是不是我也可以去?」
「應該吧。」
「這樣就可以見到領主了!」一下子,格雷眼睛都發亮了。
窩在格雷頭盔里的黑貓翻了翻白眼。
……
城堡塔樓,依琳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