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整個劇院裡盯著格雷的眼睛甚至比盯著舞台的眼睛還多,就連台上的演員也時不時望格雷看。
黑貓一臉尷尬地蹲在一旁:「你不是已經看過一遍了嗎?還有什麼好緊張的?」
「我看過了,可是它沒看過呀!」
「嘶嘶!」骨馬附和了起來。
「來!擊掌!」
骨馬迅速配合地抬起馬蹄。
於是,整個劇院裡的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格雷和自己的馬擊掌。
「為什麼我會那麼倒霉認識這兩個白痴呢?」黑貓無奈地垂下臉。
誰能明白在一個瘋狂的隊伍里當唯一的正常人……哦不,正常貓,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呀?
就在此時,格雷忽然「咦」了一聲。
「怎麼啦?」黑貓問。
「我的書不見了。」
……
壁爐里的火滋滋地燃燒著,照著獨眼男略微慘白的臉。
「你究竟知道多少?」
「你猜。」
「又是這句,我不想猜!」
「有可能只有我跟你說的這麼多,也有可能,是所有。」
「所有?」獨眼男咬著牙露出猙獰的面容,咆哮道:「我不管,我接到的命令,就是讓你寫信,然後殺了你!我只要完成任務就行了!」
「是嗎?就算讓整個菲爾德家族陪葬也在所不惜?」
「陪葬?」獨眼男明顯嚇到了。
格魯格魯伯爵微笑著說道:「看來,你真的一點都沒懂我剛剛說的話什麼意思呀。要不,現在派人傳個口信給愛德華三世,問問他怎麼看?反正,他就在城裡。」
猶豫再三,獨眼男只好把其中一個士兵拉到一旁小心翼翼地說了幾句。那個士兵很快離開了。
……
一匹快馬來到依琳的城堡前。
「這裡有給菲爾德伯爵的急信!」「信使」高高舉著手中的信函。
大概是需要知會依琳和愛德華三世吧,足足半個小時之後,城門才打開。
「信使」翻身下馬,在侍衛的帶領下快步走過花園,進入宅邸,來到客廳。
依琳正與愛德華三世坐在客廳里攀談著什麼,艾比羅伯斯靜靜地立在一旁。
「失陪一下。」愛德華三世禮貌地朝著依琳了點了點頭,起身走到一旁,接過信函隨手拆開。
那裡面,是一封空白的信紙。
愛德華三世保持著微笑,卻又瞪大了眼睛。
依琳遠遠地看著。
……
格魯格魯家的宅邸里,獨眼男站在窗邊透過窗簾的縫隙小心地觀察著外面的動靜。其他的士兵也都是如此。只留下一個坐在不遠處。
雪萊掙扎著擠到格魯格魯伯爵身邊。
格魯格魯伯爵乾咽了口唾沫,小聲說道:「其實我都是猜的,沒想到全猜中了。簡直不能再糟……現在只能指望依琳有他父親的風範了。愛德華三世在城堡里,他們要送信給愛德華三世,肯定要開城門。如果是老公爵的話,肯定會同時查驗有沒有人夜裡進入白城。這樣一來,他就一定會注意到給愛德華三世的信,是城裡人送的。一定會起疑。這樣我們就有救了。」
「但是……希望渺茫呀。這小丫頭連一天公爵都還沒當過呢。怎麼跟當了幾十年的老公爵比?一會有事,別管我,能逃就逃。聽懂了嗎?」
雪萊淚眼朦朧地望著自己的爺爺。
……
愛德華三世小聲說道:「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信使小聲回答了一句。
「去吧。」
「是!」
行了個禮,信使轉身就走。
「發生什麼事了?」依琳輕聲問道。
「沒什麼。」愛德華三世微笑著轉身道:「封地有些瑣事罷了。你懂的。」
說著,他隨手將信揉成一團丟到壁爐里。
「哦,封地的事呀。」依琳默默點了點頭,想了想,卻又把艾比羅伯斯召到身邊,悄悄交代了幾句什麼。
火緩緩地,一點一點地將信燒成了灰燼。
依琳微笑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