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要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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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朝鳳面無表情的聽著王國林談著開發區那邊的情況,但一直沒有說話。
王國林也想去經開區擔任副主任,但是葉和泰沒有同意他的推薦,而是定了陸健和奚重山。
陸健他知道,這是唐華很看好的人。
葉和泰現在和唐華走得很近,或者說這兩人都在迅速向林春鳴靠攏,只要林春鳴和馮士章不明確反對,一個副處級幹部算什麼?
馮士章?想到這裡陰朝鳳內心就越發鄙薄。
這個傢伙現在簡直是成了人云亦云的應聲蟲了,沒有一點自己獨立的主見,沒有一點擔待。
陰朝鳳就不明白了,他馮士章就這麼怵林春鳴?
一個外地來的幹部,也沒有什麼特別深厚的背景,憑什麼就可以凌駕於大家之上?
指手畫腳,真以為他可以成為宛州的救世主?
如果馮士章能看法公允一些,態度強硬一些,唐華和葉和泰何至於這麼唯唯諾諾的向林春鳴俯首稱臣?
完全沒有了一點獨立的主見,還怎麼來當一個主要領導?
看著陰朝鳳面無表情,王國林知道這是領導心情很不好的表現。
但他必須要說一說,否則日後恐怕就沒那麼多機會了。
「經開區這一輪公開競聘完全就是搞的蘿蔔招聘,那個盧雅,不就是沙正陽從漢都調過來的麼?一個才來宛州幾天,擔任副科級幹部過一年的女人,工作經歷也不過幾年,竟然就直接成了正科級競聘中第一名,這可能麼?這背後沒有貓膩?太荒唐了。」
王國林無法攻訐真正阻擋了他位置的陸健和奚重山。
陸健不用說了,人家是平調過來的,而奚重山論資歷也比他老,但他內心還是很不服氣。
奚重山不是從縣裡調到市政府辦麼?保留了正科級的一個副處長而已,卻直接過去擔任了副主任,自己這個正經八百的處長,還有陰市長推薦,竟然沒有能入圍!
這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說話要有依據,別把情緒帶到這裡邊來。」陰朝鳳淡淡的道。
「陰市長,我是實話實說,搞這個公開競聘的噱頭也就罷了,那你也得把場面上表面功夫做足吧?這麼明目張胆的走後門,也不怕下邊人戳脊樑?紀委這幫人是幹啥吃的?就熟視無睹,裝瘋賣傻?」
王國林實在忍不住要發泄一番。
從內心來說,陰朝鳳不認為錢正他們敢在紀委的眼皮子下邊玩貓膩,孟子輝那是個屬於鐵頭的,真要超越底線的事情,就算是林春鳴也不可能讓他低頭,共事這麼多年,陰朝鳳這一點還是清楚的。
但毫無疑問不超越底線的一些擦邊球經開區管委會那幫人要玩兒就很容易了,泄露點兒考題,或者指一指方向,起碼就能讓人提前準備省許多心。
而且正如王國林所說的,要做手腳,你也稍微遮掩一下吧。
那個盧雅被沙正陽點將從漢都調過來,一年的副科級馬上就直升正科,這也罷了,規則裡邊做了手腳,誰也說不上個啥,但現在還讓她當第一名,這是不是就有點兒過了?
「還有,原來開發區管委會的那一幫幹部現在除了一個留任副科級,其餘全數落選,這什麼意思?原來組織考察選拔的幹部都是不稱職的,組織部門都是睜眼瞎,胡亂選拔?簡直不可想像。」
陰朝鳳覺得這王國林今天的口才特別好啊,看來是受到了刺激,所以才超常發揮了。
「這些幹部有情緒?」陰朝鳳很隨意的問了一句。
「當然有情緒!大家群情激憤,有些人表示要去上訪。憑什麼就讓他們走人,不給一個說法?組織選拔幹部是有程序講規矩的,現在成了一些人私相授受,這是對組織程序的破壞,危害極大!」
王國林義憤填膺,似乎也是被感染了,忍不住揮動著雙手。
「有意見可以反映,幹部也好,共產黨員也好,有權利向上級反映他們認為存在問題的情況,這既是權利,也是義務。」陰朝鳳不動聲色的道:「但必須要按照程序來,決不允許那種肆意謾罵和私下亂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