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正氣凜然!」
突然一個奇怪的聲音響起來,在場這麼多人就是聽不出是從哪兒傳出來的,卻人人聽得清清楚楚:
「羅前輩面目未明,身份大家可都知道了,大師您這張臉都沒遮住,卻有誰人知道你是啥玩意啊?」
那僧人內力運轉,從丹田衝出一聲巨吼:「是甚麼鼠輩敢這般消遣老衲?明人不做暗事,在這麼多江湖好漢面前,卻裝神弄鬼?」
「哪裡,大師身為遼國鎮國寶寺中三位神僧之一,叫廣明的,當時國破在即,不但不勠力抗金,卻同金人勾結內應外合協助破城,禍害一方百姓;如今來此又要遊說宋朝英雄去做金人鷹犬,小生是羞於與您當面那。」那聲音繼續說道,卻是依然分不清來自何處!
不但這位神僧被戳破了身份,臉色大變,就連郝清風都吃了一驚,他自問武功也不算弱手了,居然有如此高人在此,讓他也聽不出來頭?從話里來看,是這所謂神僧的對頭,卻不知到底所為何事,是敵是友?
廣明怒道:「大家可看到了,這話還沒說清楚,懂的人都懂,他就在這裡搬弄是非,編排罪名,若真依得他這麼整下去,只怕到頭來這結果嘛,嘿嘿嘿。」
郝清風終於開口了:「這位大師身為出家人,嘴裡卻沒一句說在實處的話,只是陰陽怪氣卻在唬誰!有什麼話不能光明正大說出來!」
廣明冷笑道:「可是你為了這三省十城的武林盟主之位,居然要大家自相殘殺,等到人家打出了個結果,你們靈鋒派那麼多人,卻毫髮無傷,卻還有誰制止得了你?老衲沒別的意思,也不管你避不避諱,只想斗膽親自試一試這位靈鋒郝大俠的功夫是虛是實!」
郝清風沉吟一二,還是正面回應了他:「各位既然是處心積慮,籌劃已久,在場的金人鷹犬只怕比尋常江湖人士不少,這事情早晚也是要做過一場,否則如何能有個結果?既然大師點名了,那郝某卻不迴避了,還請指教!」
看著郝清風走上去,羅孝賢自然就走下了台子,卻輕輕留了一句話給他:「郝兄弟千萬小心,這賊禿斷然不在乎臉面,只怕陰招頻頻,可要注意些!」
廣明取出一桿禪杖,微微一笑道:「世人傳言靈鋒劍法天下無敵,簡直是神乎其技,老衲看來,這些弟子卻都武功平平,今天正是一觀,到底是這郝幫主神功藏私,不肯傳人,還是說他只是個靠嘴皮子吹出來,浪得虛名之徒?」
這話何其惡毒,不管是那一條,都在攻擊郝清風為人,顯然就是要激怒對方,讓人失去理智,動手好亂了方寸。
可是習武練內功,除了少數至剛純陽的外家功夫外,大部分武功都要走修心清淨之道的,這般搬弄是非的言語或許可能動搖一些弟子,卻對郝清風沒半點影響,他非但不怒,反而輕步上前,抬劍指向對手道:「如此,這便要進招了,還請大師仔細!」
只見郝清風一招靈蛇出洞,劍氣隨青鋒劍悠然而出,三分劍芒在手,平平無奇一般刺過去,竟是看不出半點精妙所在,那光明卻非凡手,只見這般刺過來,自己是無論出哪一招都好像提前被封住了,只要一出手就受制,不由得冷汗都滴了出來。
他虎吼一聲也來不及多想,就揮禪杖硬格,卻不想人家劍鋒輕碰他禪杖,全不受力,人已退出了圈子,那劍芒卻在他肩袍上留了道口子,已經見了血。
「怎麼樣,大師是否還要賜教!」郝清風冷冷問道。
光明壯著自己苦修數十年的佛門武功,以為已經是縱橫天下無所謂畏懼,這時候才知道天外有天,驚出了一頭冷汗,居然說道:「哼!果然一手無恥的陰招,這等手段傷人,算甚麼本事!有種光明正大和老衲進招,能不用那些旁門左道贏人,才能服眾!」
郝清風這一手上乘武功,如何不光明正大?卻遭此人如此顛倒黑白,胡亂污衊,當真是菩薩也皺眉,便提起劍道:「居然大師這麼說,那郝某就只好得罪了!」
話語一落,那柄劍揮出一道青光,以迅雷閃電之速直刺過去,寒光一閃,叫人眼睛都跟不上,卻不想光明那杖居然跟上了他的速度,擋住了這一劍,然後不知什麼時候一個穿大紅袍、一個穿灰布袍也是罩著頭的人躥上來,兩掌按在那他背後。
只聽嗡的一聲響,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