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在場面他們是在是無力再戰了,只能悶著頭只顧逃,何陸看他們折騰成這樣,跑起來卻是活力無限,簡直可以一直狂奔下去,也就作罷不趕了。
當時就剝下這些金兵鎧甲,計點此處武器並糧食草料,正是十萬大軍可支近兩月的數目,還奪了數百匹好馬,當真是大賺了一筆,不虛此行了,就借著他們留下的防禦工事設防,留下人馬,安排妥當了防禦事物,就帶了隊人馬趕往金營主寨,當然現在已經不是金營了。
劉石已經和張衷伍匯合了,這方圓十里,兀朮苦心經營的屯田大寨,已在這一夜之間改旗號耕戰了,將前來進攻的數萬人整編起來,一邊打掃戰場、計點敵屍和戰利品,收押俘虜,前後死於刀兵的金兵大抵萬人以上,而推搡踐踏致死致殘的更是數倍於此。
這一戰,金兵敗得如此之快,一是何陸安排得十分合理,將敵人應對都算計好了,二來金兵數營中都有赫連小鳥的人混雜其中,只一混亂,就驚呼騷動,讓其他人更加惶恐無措,來襲的人馬沒看到幾個,這些僕從軍爭搶推搡擠撞弄得更加人心惶惶。
待完顏廣帶那些還沒有完全慌亂到手足無措的士卒逃出生天后,這些僕從軍們更是沒有半點戰心了,看著被圍了上來,十個倒有九個丟了兵器抱著頭等死。
劉石自然不會隨意殺降,卻引人接受這些降卒,正計點人數時,突然人群中衝出一個金人持刀就朝他刺過來,可他這個刺殺對象也找得太差了,別說劉石的武藝根本不虛他,離人還差上數尺就被劉石身旁的軍人用槍捅了個對穿。
眼見刺殺將領無望,人群中居然有幾個人當成自刎,抹了脖子。
「這是何苦嘛,我們又不是非得拿你們怎麼樣,說你呢,過來,講一下剛才作死的那幾個是些什麼人。」劉石扯出一個裝束比那些尋常金兵要特別點的,應該身份不同的僕從軍問道。
這人一看就是漢族人,卻也混在了那群金兵中間,口齒打戰,瑟瑟發抖地說道:「那幾個都是大金的人,他們負責監督我們打仗,手底下沒少作惡,應該是看你們抓了人卻不馬上殺掉,要問出經歷來,卻要受些折磨,才先一步自盡了。」
「哦,我還以為是有幾分骨氣,不堪被俘的硬漢,結果卻是怕死前受折磨,作惡太多的人,也罷,就算他們不自我了斷,要給大家一個交代也不能便宜了他們,雖他們去吧。」
此時事情太多,無法一一辨認,通過暗號認出了那些赫連小鳥的密探,就讓他們先行離去,回百靈客棧再說,隨即下令將這些人不管有多少,是什麼身份都先捆了再說,這一時近兩萬俘虜,倒真是讓麻繩都不夠用,一個一個捆過來也是勞心勞力,十分頭疼,正忙個不可開交時,何陸來了。
「嘿,何陸啊,按照你安排好的戰術這幾場殺下來,還真打得他們落花流水了,就是你把路都給他們安排好了,走脫了的那些人都沒散,應該還有幾萬軍馬,下次打仗估計還要頭疼啊。」劉石看到就馬上說道。
何陸道:「這地方就要成為我們的地盤了,那些賊人不被幹掉就不能亂跑,否則真一潰散亂逃,不得要四處嘯聚生事,那時候要清理他們可就比打這一仗麻煩太多了。」
劉石道:「怕他們嘯聚麼,嘿嘿,說來也好笑,咱們被污衊嘯聚山林許久,到頭來卻要防著別人當真落草為寇,這地方除了走脫的那幾萬、被殺死的外,還收了兩萬來俘虜,卻都是些宋人為主,沒生擒到幾個女真人。」
何陸道:「當時我們也是過來人,這些人都是金人占了的地方,將妻兒老小收在後方養著,讓他們上前作戰,若是戰死了的人,家中妻兒沒了仰仗,也就任由金人欺凌了,如今被生擒在此,家人也就無望,可以嘗試改造思想,讓他們在此生活下去。」
張衷伍道:「這話道理是有幾分,但這些人也是人,每活一天這糧食補給就要消耗一天,我看他們屯田之地都是些粗耕灑種的地,產量絕不夠養命,這一下多了這麼多人,只怕……」
何陸道:「此事早已在我胸中了,那金人在魁山有十餘萬人兩月的口糧,這些地耕種雖粗,離收成還有時日,教他們精耕一些,過些時日收成總要好些,而接下來,咱們就要等了。」
張衷伍和劉石一起問道:「
第三百零五章 遠方的耕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