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高人,我只一提他就想得這麼遠了,劉石說:「果是如此,小弟此來確有此意,只是過江之時看那些官軍攔著,要皇上文書或是金人才讓過來,這生意卻難做了。」
李豐江道:「莫搭理他們就好,一群遇到只兔子都能嚇得丟盔棄甲的主,自應天逃到杭州千里之遙就沒敢做半點抵抗的鼠輩,嚇唬百姓還行,在我這裡呈威,管教他哭爹喊娘!你那些人只要報我名字,管保那些鳥人半點不敢攔你!」
劉石笑道:「我就說大哥在此,區區官軍算不得什麼,你們幾個趕緊拜見大哥,往後咱們的生意,多要打此經過呢。」
那老胡幾個人還不趕緊上去行禮?李豐江也就客氣回應,這一次就算認得了。
當夜筵席吃到深夜才散,李豐江自趙構過江以來,是諸事心煩,這時遇見故知才算是心情順暢,吃得是真高興,劉石哪裡看不出他心事?這挑些江湖豪傑的爽快事說,卻不多提那些糟心事,只開懷盡興,到了第二天便告辭先去走趟杭州。
「兄弟此去,卻要收著些脾氣,老哥看得出來你這段時間武藝大進了,但是如今杭州改做了臨安,雖然對金人搖尾乞憐,對內卻加強了防範,縱然你武藝登天,也不是幾個人就能翻得了天的。」分別時李豐江小心叮囑,倒顯得出是對兄弟十分關心。
劉石笑道:「多謝大哥記掛,自東京事發,小弟早已心灰意冷,只做自己的生意了,那裡有什麼閒工夫去管那些昏君妄臣?只是這條商路通了,以後便能常來水寨看望大哥了。」
李豐江笑道:「那就說好了,有空路過時,可不能忘了來此走一遭,水寨中別的不說,江南物產應有盡有,一看就對你口味。」
一場發自內心的大笑結束了場送行,劉石帶著種種思緒辭別了李豐江,前往那被遊人當作汴州的臨安城。
「大哥,這半年來,朝廷為了籌歲幣搜盡了江南民脂民膏,那邊渡口又被管得太緊,更無半兩銀餉發給咱們,水寨這般下去卻要如何是好?」一名頭領看著劉石的背影,突然問道。
李豐江道:「總不能叫咱們出去,對這邊自家江南的父老打家劫舍吧,自打受了招安,咱們在江湖上又是十分難走了,現在積蓄倒能撐個一年半載的,我想劉兄弟做的生意,是要走過大江南北,怕是規模不小,不如往後看看能參一腳麼。」
「也對哦,就算是他現在生意小,能有咱們幫上一把,如何做不起來?這過江的生意可得過咱們這關!難怪大哥如此高興,卻是高瞻遠矚,令人佩服啊。」
李豐江嘆道:「兄弟你多想了,見他在刀兵四起的北方回來,一沒丟了漢人的尊嚴跪拜胡虜,二又安然無恙,平安回來,大哥我是真心高興,那其他的不過順勢而為,且勿多言了。」
話說趙構聽說兀朮揮師直指應天府南京,那是組織朝廷弄臣一路屁滾尿流跑得連駿馬都追不上,不多時又聽殺蘇州來了,更是過河比奔馬還快,狼狽逃竄,古往今來少有如此神速。
在抱頭鼠竄途中,趙構恨不得把親生骨肉都遺棄掉,加快一點奔逃的速度,卻半點沒舍了那些日子從應天、蘇州搜刮的銀兩,一到杭州,就改地名為臨安,大肆鋪張修建行宮,擴建都城,要造出一個繁華的景象出來。
不管這臨安繁華是何其的脆弱虛假,遠遠望去時入眼依然是山外青山樓外樓,整個城內都修繕了一番,人間繁華一時無二,美不勝收。
入眼依然破舊的,只有那保護一城平安的城牆了,破破爛爛唯獨城門上加上去的臨安二字是嶄新的,叫前來的遊人個個感慨萬千。
老胡默然半晌才道:「這般城牆,那不是半點都沒打算守衛,隨時準備棄城跑路?」
劉石說:「棄城而逃也不是第一次了,話說這般鋪張修繕,卻不是做好白送給金賊的大禮?要我是金國人,也要把他當只豬來養肥了些再殺一次!多說也無益,咱們先進城吧。」
老胡道:「到這地方了,與生人打探我們卻在行了,不如將軍就先行回耕戰城去,那裡許多事還少不得你那。」
劉石道:「人生地不熟,你們有本事要施為也無處著力,我先帶你們去找個人試試。」
老胡說:「我就服了你了,當時說你是個村長,我就覺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