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徹底走出了酒肆,才放心的回過頭來。
「劉典獄這般謹慎,想必是有大實話要說!」
胡夫人開口說道。
其中的揶揄之意,溢於言表。
劉睿影冷笑一聲,說道:
「胡夫人的意思是,先前我說的都是大假話?」
胡夫人被戳破了心思,有些惱羞成怒……緊皺著眉頭,撇著嘴角說道:
「不過是一句玩笑,劉典獄何必如此上綱上線?」
劉睿影淡然蔑視,不做理會。
重新將視線放在歐雅明身上,開口說道:
「不知歐家主可知道上一任至高陰陽師——太白是誰?」
「葉偉。定西王霍望的生死兄弟,這次在中都城,借著文壇龍
虎鬥之際,我還和他寒暄了一二。」
歐雅明說道。
劉睿影點點頭,接著道:
「葉偉大師當年有兩個徒弟,一個是蕭錦侃,另一個便是……」
「是高仁?!」
歐雅明搶過話茬說道。
「不錯!而且高仁還是葉偉大師的大弟子,蕭錦侃是後來的。只不過最後得到葉偉大師至高陰陽師衣缽的,卻是蕭錦侃,而不是大弟子高仁。」
劉睿影接著說道。
這下胡夫人也再說不出什麼擠兌的言語。
因為劉睿影說的不但是大實話,還是事關這天下至高陰陽師的隱秘。
其實劉睿影也沒有料到他們兩人竟然會是這般反應。
畢竟這事,他知道的時日已經很久。而且在當初剛知道的時候,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念頭。
興許是在當時,自己涉世未深,對於至高陰陽師的了解也不夠徹底,才會覺得沒什麼所謂。
初生牛犢不怕虎不是真的不怕,而是因為出生的牛犢根本不知道老虎的厲害。
現在當他知道了這其中的種種之後,反倒是可以理解歐雅明和胡夫人這般
反應的緣由。
劉睿影安靜的等待著。
這個消息著實是讓人一時間難以消化。
即便是歐家家主和胡家家主夫人,也得花點功夫慢慢緩緩神。
趁著這個檔口。
劉睿影起身拿過桌上的酒壺,和兩隻酒杯。
兩隻酒杯分別放在酒三半和歐小芹的面前,隨即一杯酒倒的滿滿當當。
這桌上的人中,真正的酒鬼只有兩個——歐小芹和酒三半。
從坐下到現在,劉睿影和歐雅明以及胡夫人說話已經有小半個時辰,這兩人怕是早就忍不住了,口渴難耐。
看到面前的酒。
歐小芹還十分矜持的望了一眼自家的家主。
酒三半卻是沒有任何顧慮,仰脖飲盡。
杯子落桌後,還意猶未盡的看著劉睿影,示意他再給自己滿上一杯。
沒奈何,劉睿影搖頭笑笑。
再度起身拿來一個酒壺。
連帶手上已有的這個,將這倆酒壺分別遞給了歐小芹和酒三半。
歐小芹看到家主正在思索,卻是無心管她喝不喝酒,喝多少酒,便也沒了顧及,放開手腳,自斟自飲,大喝起來。
歐雅明眉頭緊鎖,修長的手指在桌山不斷敲擊著,卻是節奏凌亂。
他是通曉音律之人。
一個通宵音律的人在平時里想要敲出凌亂的節奏,還得刻意為之,花費一番功夫。
可現在歐雅明卻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說明他心思著實是混亂至極,全部的精神都用在思索之上,至於敲擊什麼的,完全是出乎於本能。
「沒想到這高仁竟是有這麼大的來頭……」
胡夫人感慨了一句。
「現在胡夫人還覺得我是小題大做嗎?」
劉睿影反問道。
胡夫人移過眼神,和劉睿影四目相對。
卻是徑直起身,拿過一隻酒杯,倒滿了酒,雙手捧著對劉睿影說道:
「劉典獄,先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