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慨無比。
「既然緯泰賢弟也覺得合適,那便就這麼商定?」
徐斯伯說道。
自古以來的文壇龍虎鬥,不到最後一刻,無論是博古樓還是通今閣,卻是都不知道題目。
這是為了公平公正,若先透露出,被有心人得知而先行準備,就少了許多趣味,那不如去參加文舉好了,當作一場考試。
龍虎鬥,斗的就是讓人無法準備,突如其來的時候才能看得出一個人到底如何。
除了有幾項保留的,例如曲水流觴,吟詩作對外,這辯題才是文壇龍虎鬥中真正的重頭戲。
文道一途中,文章卻是高於詩詞曲賦。而文章中,卻又以『策論』為首。
圍繞著特定的論點,南北讀書人群策群力,比比看究竟誰能更引經據典的駁倒對方。
不給準備的時辰,須得脫口而出。慢一分,氣勢便矮一截。最後輸贏則算在身後的博古樓或通今閣身上,與個人無關。
這樣一來,每個人都是既輕鬆,又擔憂……
除卻個人輸贏,這榮辱與共,便可平分。但身為博古樓或是通今閣的一員,又有誰會願意自己所在的勢力,被旁人壓下一頭?
那些個「文道七聖手」若是願意,也可參與助興。可他們心中都是一本明賬,知道這輸贏乃是河東河西輪著來,並不是當真較量本事文采。
這次該輪到了通今閣,故而鹿明明和常憶山這兩位隸屬於博古樓的「七聖手」之一,自開始便抱著出工不出力,最後像通今閣拱手道賀的,然後開開心心吃頓飽飯,喝場大酒,打道回府。
可就這番表現,在博古樓的普通學子以及年輕一代的讀書人里,反倒看做是忍辱負重!
就連常憶山的大弟子都說,別看師傅酒杯端的勤快,臉上笑意昂然,但輸了這一次,他的心都在止不住的滴血……
其實常憶山哪裡有這樣深沉的作態?
通今閣中也有他的好友。
文道不比武道,沒有那麼多生死仇敵。
抵達了一定的境界,互相之間都是可以互相坐而論道的好友。
雖然長著為兄,達者為師,但先賢亦有在先,不過是「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罷了,僅此而已。
「擎中王殿下還未來?」
狄緯泰朝身旁的侍者問道。
「回狄樓主話,王爺趁著二位沐浴更衣的功夫,去處理點府內私事,料想很快就會回來。」
侍者說道。
這話,也是擎中王劉景浩一字一句交待好的。
只要說是私事,料想誰都不會對此發難。
畢竟這客隨主便,來的又不是不知禮數的潑皮下三濫,這點道理還是都能明白的。
「狄樓主,徐閣主可先行去往正殿,」
侍者右手虛引,做出個「請」的手勢。
狄緯泰和徐斯伯對視一眼,覺得這倒有些趕鴨子上架之嫌,但也無可奈何。
「年兄,借一步說話?」
狄緯泰說道。
「好。」
徐斯伯快步上前,將侍者甩在身後。
「賢弟何事?」
他見狄緯泰面色嚴肅,出口問道。
「此次龍虎鬥,我已吩咐妥當,定然是通今閣勝。」
徐斯伯沒想到狄緯泰卻是要與他說這些。
即便是墨守成規的事,但這麼多年來,也從未有人把這話放在檯面上,直白的說出來。
一時間,徐斯伯卻又開始起疑。難道狄緯泰又不知在何處算計了自己和通今閣不成?
「年兄不必多慮,在下說的都是真話。」
狄緯泰早就知曉此言一出,徐斯伯這老狐狸定然又會開始胡思亂想。
他總是拿十個心眼看人,好像別人多說一句話,都能把他算計了。
這樣的人雖不會吃虧,但總把這些放在心裡,自己也就成了個時時算計別人的人,讓輕鬆的日子都變得勞累起來。
剛剛看他眼珠一轉,朝上望天,便趕忙解釋一句。否則自己後悔的話,可就要爛在肚
第一百三十三章 文壇龍虎鬥【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