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場戰爭,軍中皆會有許多傷亡,眾人對此習以為常,哪怕在軍中逝世,也只會覺得是其傷的太重,而不會覺得與這藥貼分量不足有關。
所以,他們大約自以為此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又或許,安家本就在這裡一手遮天,覺得軍醫即便看得出來,也不敢多說半句話。
說不定,更適合此事的四個字叫做明目張胆。
不,確切來說該叫喪心病狂。
每一場戰役,無論大小,兵卒們皆是要奔赴前線,以身肉搏,義無反顧,拼的是自身的性命,賭的是今生運氣。
而就在他們受了傷,忍痛治療之時,期盼的是能夠早日康復,乃至重新回到戰場,殊不知等來的,極大可能是死亡。
陸啟言握了握拳頭,眼中的光晦暗不明。
半晌後才道,「那趙大哥此時的傷」
「耽誤了許多。」殷陵游道,「不過遇到了我,那就無事了,保准治好之後跟沒受傷之前一樣,活蹦亂跳。」
「那就好。」陸啟言和夏明月皆是鬆了口氣。
同樣鬆口氣的還有趙有才和呂氏夫婦,「那就勞煩殷大夫了。」
「客氣了。」殷陵游嘿嘿笑著擺了擺手,「不過我可先說好了,這傷皆是能治好,但是到底被這破玩意兒藥貼給耽誤了些,估摸著得受些罪。」
「傷口已經有些潰爛發炎,我需得先用藥膏將腐肉盡數去除,再用生肌的藥粉幫助其重新長好才行,這個過程有些痛,你忍著些。」
趙有才聞言,連連點頭,「成,我忍著。」
殷陵游見趙有才答應的十分乾脆,挑了挑眉梢,「可能比你想像中的要疼一些。」
「沒事,我忍得住。」趙有才不以為然。
他對自己的忍耐力頗為有信心。
畢竟他並非是第一回受傷,就連徒手接刀的事兒都做過,這事兒在軍中甚至都被傳成了佳話。
而那一次,他險些斷了手掌,也幸好那次陸啟言出現的及時。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