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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他大哭了幾聲,便安靜下來。
陸子吟敲門,「南宮,南宮」
裡面沒有動靜。
陸子吟撞門撞不開,又叫穆管家過來,穆管家說這房門是指紋鎖,除了南宮總之外,誰也打不開。
陸子吟從後院拿來一把斧頭,直接劈開了房門。
陸子吟和穆管家走到裡面,看到南宮丞坐在床邊的地上,襯衣領口被撕扯開,胸口和喉結一樣,因為著急上火被熏得紅彤彤。
他頭頹廢的歪在一邊,眯著眼,慢慢流淚,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陸子吟走到他身邊,半跪下去,扶住他的肩頭,「南宮,你哭出來,哭出來會好一些。」
南宮丞手握成拳慢慢放到胸口,歪到地上。
一雙無神的眼睛死盯著天花板,這一秒還活著,下一秒好似就要死去。
陸子吟和他一起躺下,「你睡一會兒也行。」
南宮丞粗重的吸氣,卻聽不到呼氣。陸子吟看著他,覺得他再這樣,非悲痛死不可。
他像小時候一樣抱住他,淚流滿面,「前陣子是若漪這樣,我們倆守在她病床前,我們是怎麼勸她的,我現在也要再勸一遍你。
儘管我們所有人不願相信,但是事情就是發生了。
人死不能復生,我們活著的,可以難受,可以悲痛,可以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悲痛,但不能想不開。」
南宮丞聽了,還是那樣看著天花板,看的陸子吟心裡害怕。
「你睡一覺好不好,說不定夢裡,你能見到他們。」
南宮丞聽了,薄唇微動,眼睛眨了眨。
他翻了個身,想著讓自己睡覺。但是這份痛苦的經歷太深刻,他怎麼能忘記。
骨灰是他一捧一捧放到盒子裡的,他比誰都清楚他的愛妻和兒女已經離開了他,離開了這個世界,再也不會回來。
就算他再想麻醉自己,他也不能將這份刻骨銘心的悲痛抹去。
還有就是腦仁絞痛,心臟擰巴,細胞割裂
他根本睡不著。
陸子吟看著他,「我們去喝酒怎麼樣?」
南宮丞沒有吱聲。
好久之後,他慢慢說了一句,「子吟,你說我活著是不是已經沒有意義了?」
陸子吟一聽,猛地抓住他,「你瞎胡說什麼,你忘記了我們小時候面對城牆許下的宏偉志願了嗎?
醫之大者懸壺濟世,商之大者遺愛於民。
我們約定,將來學醫了,要當一名好醫生;從商了要做一名擔負起社會責任的儒商。」
南宮丞聽了,眼眸微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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