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兩句,一個耳光又啪的一聲摑了過來。 這一巴掌打得極重,剎那間,趙博士只覺得金星亂冒,整個世界仿佛都只存下了「嗡嗡」的聲響,而鼻子裡又麻又癢,拿手一揩,才發覺鮮血淋漓。
在眾目睽睽之下,張立平悍然連踢帶打的將這堂堂博士狼狽的趕出了手術室,外面的人見到這種奇特景象,自然又是好奇,又是好笑,紛紛上前詢問,張立平此時舉了舉手,示意眾人冷靜,想了想才一字一頓的道:
「我為什麼要這樣對待這個人,以後自會解釋,手術進行得非常順利,預計會很快結束。 」
他此時一轉身,恰好與那雙從先前起就一直關切注視著他的目光對了個正著,那雙目光的主人雖戴著口罩看不真切相貌,但身段十分勻稱秀美,連寬鬆的護士服也掩飾不住了去。 開始她想來是因為心急了些,擠了上前來,此時正好與張立平面對面撞了個正著。 慌亂之下想轉身走掉,卻被張立平一手拉住。
面前這男子深邃的眼直望進她的眼裡。
她只覺得一陣迷惘,忙偏過頭去,但卻忽然覺得被一拉,身體都跌進了一個堅強溫暖的懷抱中,正慌亂之時,那渾厚低沉的聲音在她耳旁輕輕響了起來:
「雪兒,你還要躲我??」
這個一直關切注視著張立平的小護士,正是張雪。
她在接到了佳玉示威的電話後,當真是身心俱傷,於是乾脆找關係來到這裡見習一年,想要眼不見心不煩,誰知道到這裡也遇上了他!迷惘中的張雪只覺得嬌靨上一熱,輕微的刺痛了一下,接著就被放開,手術室的門晃動了一下重新關上了。 這時候才領悟過來原來已被他吻了一下,她以手撫頰,不禁都有些痴了。
回到了手術室的張立平無形中已經具備了一種威嚴,他抬抬下巴,那年紀少說也比他大二十歲的外科主任必恭必敬的湊了上來,心甘情願的自動填補了一助的空缺。
隨著手術的進度慢慢展開,摘除腫瘤的精度和難度都提升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梅家針灸有了少許偏差的緣故,旁邊注視著監護器的醫生忽然神情緊張的道:
「一小時二十七分,患者心跳70次/分,血壓回落,各種生命體徵出現衰弱跡象,建議立即準備急救措施!」
張立平在心中暗罵了一聲,梅凱給他的保證是針灸效果持續的時間不少於三個小時,可眼下患者的狀態還不到一半時間就開始下滑,看來是施術的梅忠也未能得到那三九針法的真髓。 好在於這一切突發狀況,他早有準備,有一樣東西,正是此時派得上用場!
他從懷中摸出一個褐色的小瓶。
瓶口上以白蠟密密封住,似是光也透不進去,張立平此時已完全主宰了台上的局面,他取過一支注射器,嫻熟的吸了少許液體,對準患者的頸靜脈注射了進去!
眾人大眼對小眼,沒人知道他注射的什麼東西,當然也沒人敢問。 但很快的監護器上便顯示,患者的各項生命體徵竟然穩定了下來,雖然沒有回升,卻就那麼固定在了當前的數值上!
奇蹟!
這是在場中人心中一齊泛出的念頭。
有的人甚至在想,柳天洪這老傢伙當真是老奸巨滑,自己搗弄出了新藥,就拿這弟子來做出頭鳥,干成了功勞就是他的,失敗了自己卻也不傷元氣!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個腫瘤被完美的摘除了,接下來不過是尋常不過的肺部手術,稍有經驗的人都能完成。 可以這樣說,手術進行到這一步,已經可以說是成功了。
而張立平卻也知道花花轎子眾人抬的道理,他環顧四周,對著王爾良教授選拔來參與手術的那位醫生點了點頭,示意接下來由他接手-------這樣一來,這台手術便是由他和張立平共同完成,自然就聲望大漲,名聲顯赫----------此人愕然間沒想到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一怔之後,立即心花怒放,在四周同僚嫉妒的眼光里馬上接替了主刀的位置,看他那感激涕零的樣子,要他馬上認張立平做老師都是情願的。
名利二字,名在前利在後,這個出了名,那麼財源當然也就滾滾而至了。
而張立平之所以如此謙讓的原因卻也有三,其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