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或是根本就將之當作一個哧之一鼻的笑話。
張華木拈起了第一根略粗的短針,他拈針的手勢也頗為奇特,乃是以左手的食指,中指,無名指持針,三指隱合天,地,人三才之勢。他第一針乃是平刺入膚。刺的是鼻側的迎香穴,入針後輕微顫動,取的是刮柄補虛之法。
一針刺下後,張華木卻一反先前的猶豫之態,絲毫不作任何停歇,直接抄起了第二支標有「乙」號的銀針,他的動作極其敏捷,偏偏一舉一動都仿佛經過電影慢動作的解離,從消毒,摩挲,進針每個動作都清晰無比的呈現於在場所有人的面前,凡是看過的人,都無不被那種行雲流水的過程所傾倒,這些將畢生精力都奉獻給了醫術的人在觀看著張華木展現技巧的同時,也從中得到了深深的啟悟。
第二針刺下,卻是耳廓上三分,位於耳跟上方的交感穴。第三針直取大拇指與食指間虎口處的合谷,這三針一氣呵成,刺完後,張華木的額頭上已沁出了一層微汗,反觀監護儀旁的醫生沒有接著匯報什麼變化,顯然病人的病情正在穩定中。
接下來應該刺的第四針的時候,張華木卻拿起了置於盒子下方的十二地支針中最長那支,雖只是一根細長的銀針,看他持著的模樣與先前洒然截然不同,拿在手裡仿佛有千均之重一般,
而個別觀察力敏銳的已注意到,那根針的尾部有一個宛若梅花的裝飾,看上去栩栩如生,鮮活靈動。只見他將那根針在鼎口的煙霧裡過了過,右手拇指端切按在了埃博副總統的大椎穴旁,左手拇,食指夾捏棉球裹住針尖,竟是一針直刺入這人體最脆弱的要穴中!
這一刺,連在外面觀看的伊波拉麵肌也為之一搐,好似那一針刺在了他的身上。
這表情冷酷的黑人雖然於醫道半點不通,卻也知道張華木所刺的位置乃是人體中致命之處,下方就正是脊髓,哪怕正常人若是該處受到創傷,也輕則半身不遂,重的更是危急生命,眼見得那根針已深入脖中幾達十餘厘米,顯然已直刺入脊髓中,旁邊監護人員緊張的報告聲已傳來:
「心跳驟增到一百一十次!」
「呼吸明顯加快!」
「舒張壓收縮壓已升至一百四十次,收縮壓也極不穩定!」
「心電圖出現異常,建議立即終止這中國人的莽撞愚蠢行為!」
而張華木對這些聲音充耳未聞,他以拇,食,中三指夾持著梅花形的針柄,輔以小幅度,快頻率的提插捻轉動作。
不一會兒,本來面色潮紅,呼吸急促,本能性出現煩躁行為的埃博總統漸漸的安靜下來,周圍傳來的壓抑的驚呼聲也能分明的反饋出,這中國人又一次顛覆了他們的醫學常識。
張華木進完這一針後,也是如釋重負的呼出了一口氣,他的神情溫和裡帶了疲憊,望著病人的眼神里還是充斥那種深沉的悲憫。他望了望室外的人,肅聲道:
「馬上給予大劑量美西律,苯妥英納進行混合靜脈給藥,維持緩速。」
埃博副總統身上早建立有類似的給藥通道,旁邊的護士正待依言而行,旁邊一直在默默旁觀的琳達博士忽然通過對講機道:
「張先生,請問你是否在為病人可能出現的室性早搏與心力衰歇這兩種症狀未雨綢繆?那麼我推薦使用美國小石城喬卡里藥物研究所生產的勞卡尼安,你所提出的這兩種廉價藥物均在國際上落後多年,副作用也頗大,相信我的推薦更能對副總統的病情起到穩定作用。」
這位琳達博士在這個時候對張華木所提出的否決無疑有些無禮,張華木聞言楞了一楞,坦然道:
「我因為長期在基層工作,受環境的限制,對國際上的先進藥物的確不甚了解,倘若有什麼遺漏錯失的地方,還請各位指出來就是了。」
能在這搶救副總統的病房外守護的,那麼至少也是專家教授級別的人物,見張華木如此坦承不足,毫無芥蒂,可謂是虛懷若谷,各自心中都頗為感佩,那本來對他有些不屑的雷諾乃是藥物學方面的大師,也不禁出聲道:
「張先生言重了,指出不敢,我們互相商討便是。」
張華木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他如何不知這些人對自己大有猜忌的心理,倘若存了這個念頭合作起來,受害的徒然是病人罷了,他於個人的榮辱得失看
一代神醫張華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