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難。 」鄭老的聲音很平淡,但也很淒涼無奈。
「一天,皇帝吃了一碗燕窩,上吐下瀉,幾乎丟了小命,最後追查起來,所有的人證物證都指向了那日當值的太醫官------張既先!宋徽宗當然不是一個英明而理智的皇帝,他一怒之下,就……..就誅殺了我張家九族上上下下百餘老少。 」
「這一天,族譜上有記載,是甲子年五月十七。 」
平淡話聲中,展現出來的卻是那事隔千年兀自不散的腥風血雨!說到此處,鄭老的眼神顯得飄渺難測,顯然這位早已以張家人自居的老人,對那段世代流傳下來地故事也是感同身受。 他抬頭望向畫像中地張既啟,那種神情里又是景仰,又是痛惜。
「萬幸的想是上蒼垂憐我張門世代行醫,這覆巢之下,卻還有一個孓然地完卵,乃是平日裡在宮中膳食監任職,有時被太醫監使喚作煎藥生火的一名宮女羅氏,她與既啟先祖暗中兩情相悅,互通款曲,關係並未被外人所知,驚變之日,她已懷了兩個月的身孕,按理說她在宮中未婚先孕,一旦被抓住也是死罪,卻恰好在不久後,就有一件歷史上的重大事件發生,此事雖是我中華一族的災難,卻在無意中成全了我張家的最後一點嫡系血脈。 」
張立平昔日在高中時雖然冶遊懶惰,耽於逸樂,卻也著實看了不少閒書,於歷史知之甚詳。 他不禁插口道:
「莫非當時正是靖康初年?史上記載,第二年二月金人南下,直破太原,會師當時的首都開封,金兵俘虜了宋徽宗、宋欽宗父子和后妃宗室三千人及大批財物北歸,導致了北宋王朝滅亡的靖康恥?」
鄭老緩緩的點了點頭。
「這位宮女便趁亂逃出宮去----------她整整服侍了先祖六年,兩人後來又是兩情相悅,自然輕易而舉的尋得了早已藏起來的這套針法與既啟先祖的醫術心得,將肚中孩兒拉扯大後,將其流傳了下來,只是自此以後,張家便人丁不旺,並且代代長子都醫術精湛,卻個個一生艱難坎坷,要麼家破人亡,要麼時運違背,潦倒一生。 當年有關這段往事的簡單記載,也被金朝的烽火湮滅在了燃燒著的開封城中!」
張立平默然了半晌,忽然問出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當年不知道是誰嫁禍於我張家的?」
鄭老目光一黯道:
「當年之事,最有可能覬覦這套針術的,便是與既啟先祖合謀此事的梅姓之人,此人能與先祖齊名,在針上造詣也非常了得,他素日裡診病,要麼不治,一旦接手,最少只用三針,最多九針,定是藥到病消,因此還有個別號叫做梅三九,他的才華天分不如我張家祖先,心機卻是極深,一方面甘心為副手,一方面便趁大功告成之日,行此毒計,不過他也是機關算盡之餘,沒有料到金人入侵,也將他一併擄掠而去,自此不知所蹤。 」
張立平思索了半晌,忽的回憶了半晌斷然道:
「不錯,此事的主謀一定是他!史書上記載,靖康恥發生在公元一一二七年,而徽宗乃是一一三五年病死的,他被金人折磨了八年後才死去,而他的兒子欽宗死於一一六一年,囚於五國城(今黑龍江依蘭)欽宗趙桓在金國落馬後被踩死,他整整在當時的塞外活了三十四年!再看看他們被關押之處,乃是當時的五國城,既現在的黑龍江依蘭。 」
張立平一邊看,一邊分析著:
「當年已是病入膏肓,身為亡國之君,處在異地的徽宗竟能延命長達八年之久,而欽宗據史記載,死時還在騎馬,可見雖在這塞外呆了三十餘年,他的健康狀況也非常良好!這說明什麼?」
「既然那姓梅的也被一同擄去,自然徽欽二宗的健康還是由他照看,在北宋時候黑龍江那等苦寒偏遠的地方,想要配齊一劑中藥湯劑那應該是何等困難,因此最有效的辦法,就只有針灸!」
事情被分析到了這等地步,顯然已水落石出,當年身為副手的梅家名醫梅三九陷害了正五品醫官張既啟,將兩人的心血占為己有!本以為今後醫術大進,在醫學界惟我獨尊,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遭逢靖康恥的他陷身於當時的遼東苦寒之地,自此也湮無聲息。
由此看來,打這周天針法創出以後,冥冥中仿佛真
第一百零四章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