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舞爪,順勢撲前的前半截身體牢牢的釘在了地上。
這時候老煙杆已經打量清楚了地上雙眼通紅的動物,就算已被攔腰斬斷,還被尖銳的鋼筋釘在了地上,這東西竟還努力的用白森森的牙齒在啃咬著鋼筋身,發出糝人的「咯吱」聲,其兇殘狠毒可見一般。
在本地的土話里,這種東西叫做「狗圍子」,乃是山里人家偶爾跑失的家犬與山中的野狗交配而成,既具備了家犬的強壯勇猛,又有野狗的陰險毒辣,十分的難以對付,只是除非它被人逼急了,也絕對不會像這樣的來主動傷人。
一招斃狗的老煙杆此時心中卻沒有什麼欣喜,因為他已經認出。收拾掉的這頭狗圍子正是自己刺傷的那隻,那一刺貫通整個腹部,造成了一道可怕的貫通傷,它之所帶傷冒死撲出,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牽制住面前的這個實力可怕的老頭子!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在這隻狗圍子撲出的同時,另外還有兩隻行動同樣迅捷的動物從草里訓誡無倫的撲向了看起來瘦弱的張立平!想必它們已經認定,對手無法應付!
不錯,張立平的確無法應付這兩隻可怕的野獸的圍攻。
只可惜,並不代表他的左手不能。
鏽蝕的鐵鍬巧妙的劃出一道弧線,渾然天成的與那條較大的灰影相交,空氣里立即多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一股血霧從灰影的脖子上噴射了出去。它在空中斜斜的飛了出去,在地上還揮動著四肢想站立起來,只可惜它的每一個動作都在急劇耗費著它僅存的生命力。
------------必須要承認,雖然鐵鍬的邊緣已被鏽蝕,但那種銳利的程度已足夠割開動物脖子上的氣管與血管。
而鐵鍬的木柄略側了側,就一下子抵入了後面撲上的那個較小影子張大了的口裡。並借勢將之牢牢撞在了地上。它銳利的爪子在木柄上刮出可怕的一道道劃痕,但這動作絲毫不能抵消深深抵進口腔的粗大木柄引發的窒息。
這一切動作說來複雜,其實很是簡單,卻在一氣呵成里渾然天成,不帶一絲人間煙火氣。
但在張立平施展了這個動作以後,一記遽然的劇痛若針刺一般忽然出現,瞬間就蔓延到整隻左手手臂,那種痛楚實在劇烈非常,一下子就潮水也似的充斥了整個身體。
張立平忍不住「啊「的一聲痛叫了出來,他也大致明白,自己這隻邪之左手雖然全能非常,但因為它必須藉助左手的本來力量,不能做超出身體能力範圍以外的事,眼前左手的這種狀況,只怕已出現了非常嚴重的肌肉韌帶拉傷。
這時候老煙杆才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忙皺眉道:
「怎麼回事?被傷到了?「
被痛得臉色慘白的張立平卻還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吸著冷氣道:
「沒事,太久了沒動,一不小心撕了膀子。」
他一面說,一面已經飛快的除下了外套,露出左手上的肌膚,右手已從懷裡掏出銀針,飛速的順著手太陰肺經扎了下去,連刺中府,雲門,天府,俠白,尺澤九穴,將傳遞痛覺的神經立即阻斷,當然,也付出了左手暫時不能運用的代價,這雖然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目前這狀況卻也只能這樣了。
老煙杆在旁邊默默的看著,等他將這一切料理妥當後才道:
「這鬼地方實在邪門得緊,連狗圍子也中了妖氣竄出來襲擊人,我們得趕緊走才是。」
張立平回憶起先前兩人走的那條穿行在茂密草叢中的簡陋小道,心中知道若不是老煙杆開始帶著自己急奔到這個空地上,兇險可想而知。
在離開的時候,張立平卻仔細看了一會兒地上三具狗屍的血紅色的眼睛,淡淡道:
「不,它們不是中了妖氣。」
老煙杆渾身一震道:
「什麼?」
張立平的左手虛軟的懸在空中,卻在右手上灑了些那種避蟲的白色粉末,拿起老煙杆切斷的那半截狗屍用力向旁邊的石頭摔了下去,連砸了幾下後,自然是血肉狼籍,噁心非常,老煙杆剛想說話,跟著卻驚異的睜大了眼睛:
第六十一章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