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爛,心裡也是一股子無名火騰騰的向上冒。這時候根據x光分析,幼蟲蟲體已分布在肝臟,肺部甚至大腦各個廣泛地區,進行一次全身性的手術,能否完全根除掉幼蟲暫且不說,那麼肉眼不可見的卵怎麼辦?
張立平站立在窗前看向外面,他此時實在不忍心用這種絕望的消息再一次打擊眾人殷切的期望,此時的他感覺到了肩頭沉重的壓力,在這樣的時候,他很想抽一支煙來舒緩一下自己緊張的神經。
在壓力面前,有的人會就此退縮,但若能將之化為動力,卻能成為突破臨界點的關鍵,眼下已經變得與往日截然不同的張立平,顯然就是這麼一個堅韌的男人。
窗外,忽然有一隻蜜蜂飛過。
張立平的腦海忽然若有一道電光閃過!
是了,蜜蜂!
從這些可怕屍蟻的行動上看來,顯然它們應該也是一種與蜜蜂類似的群體性生物,根據醫書上許多記載,若是中了強烈的蜂毒,最好的解救藥物就是蜂王的王漿!那幾乎是立杆見影的效果,由此衍生到當前的危局上來,這群可怕的屍蟻身後,是否也具有著一個「王」的存在,倘若有什麼東西能夠徹底的影響到這些屍蟻的生存,只怕突破口也要著落在這個未知的蟻王身上!
同時他又想到,這可怕的屍蟻繁殖如此迅速,可以說幾乎在自然界中沒有什麼天敵,那麼為什麼歷史上根本就沒有這些東西的記載?這也就是說,它們一定在當年被創造出來的過程里,就被設定出了一個可以操縱控制的巨大弱點!而這其中的關鍵,就很可能是在它們的王身上!
他越想越覺得興奮,同時也覺得可行性極高,立即走出去將自己的分析對老煙杆和賀四說了,兩人聽了一楞,旋即覺得他的推斷很有道理,老煙杆卻是閉上眼,仿佛在回憶著當年的往事,終於嘆息一聲道:
「沒想到終究我避不過鬼哭這個關口,罷了罷了,為了憨娃,就算拋了這把老骨頭,大不了我和他一起上路就是!事不宜遲,我這就動身進去了。還要麻煩賀老弟你再派車送我一送。」
張立平卻想了一想,出聲阻止道:
「不要忙,我覺得這事還需要從長計議,首先,我得再配些藥物,其次,還得著手準備一些適用的工具,比如火把什麼的。然後,我們倆才能動身。」
老煙杆和賀四聞聲都吃了一驚,不禁異口同聲的勸阻,都讓他別去冒這風險,張立平卻望著天空淡淡的道:
「您是為兒子求治,我卻也是為了我的父親尋藥,咱們倆人的目的殊途同歸,就不必多說了。」
「何況!我在一路上已經找到了些頭緒,」他話意一轉,眼裡露出一種明悟的堅決神色:「我是不大相信這世界上有什麼鬼神的,或許,那怪聲也未必就真的是什麼開啟鬼門關,近之則死的怪事!」
兩人見他態度堅決,賀四也不便說什麼,老煙杆能得到這麼一個心志堅毅,頭腦清晰,醫術高明的幫手,他雖然個人已把生死置於度外,但能給拯救兒子增加機會,心下也是極是情願的。只覺得欠了這小伙子一個天大的情,只盼望有機會補報。
這時候既然得知憨娃的病還能維持三十六小時,除去路上往返的時間,應該還有整整一天可以利用,考慮到那墓地的規模也不算很大,已經發現了兩處假棺,聞道的真墓也應該不難探索,要注意的只是那些機關陷阱,可怕毒蟲。
將憨娃安頓好以後,老煙杆雖然捨不得離開兒子,但知道此次入墓實在兇險非常,若不做些準備,只怕是九死一生,也只得克制住心中的憐子之情,跟隨著出去。
在王先生的豐田商務車中,老煙杆將包裹中未曾遺失的那幾樣隨葬品取了出來,共計只剩下了寥寥數件,分別是:一對五代邢窯透影細白瓷水杯,一塊浮凸元骨雕屏,這兩樣東西均保存得十分完好精美。一看就是非常珍貴罕見的東西。據同車的一位對此頗有研究的朋友估計,出手價少說也在三十萬以上,後來又聽說被劫掠去的那幾樣東西的描述,不禁扼腕長嘆,只恨沒親眼得見。
這時張立平已經想好了重探古墓所需的東西,首先就是能夠燃燒很久很旺的火把,這不僅僅是照明,更能起到一個保護開道的作用,接著為防萬一,還特地攜上了五公斤汽油,細繩,連身的厚帆布褲子,長統雨靴。最後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