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帝要是真的想浪一下,蘇陽也不在意,反正對於某些人來說,不吃虧,栽跟頭,恐怕根本不會悔改。
總而言之一句話,不管西方白帝怎麼浪,怎麼吃虧,只要不把麻煩惹到蘇陽這邊,自己把自己給浪死,也跟蘇陽沒有任何關係。
合作夥伴終究只是合作夥伴,不是戰鬥與共,生死相依,性命相交的夥伴。
所以西方白帝走後,這件事就算是揭過去了,蘇陽壓根都沒有放在心上,連浪費多餘腦細胞的念頭都沒有。
可是很顯然,蘇陽如此灑脫,卻有人不這麼認為。
只見蘇陽在送走西方白帝以後,並沒有按照計劃去找迪雅鑄刀,而是微微側頭,邪逸的虛眯著眼睛,用餘光掃向某個位置,開口說道:「餵~,看夠了沒有!」
通天神木巨大的樹冠遮蓋下,一處看起來微不足道的陰影,突然開始膨脹起來,直至一個麗影從裡面鑽了出來,笑容燦爛含羞的望著蘇陽,正是知心兒。
關於知心兒,蘇陽至今也拿捏不准她心裏面究竟在想什麼,索性她現在主動現身在蘇陽的面前,既然如此,不如趁此機會好好談談。
因此便見蘇陽邪逸的笑著掃了一眼周圍,隨意找到街邊的椅子上坐下,懶洋洋的衝著知心兒招了招手,說道:「過來坐,咱們好好聊一聊。」
知心兒也不怯場,笑盈盈的走到蘇陽身邊坐下,還是一副含羞嬌弱的樣子,幾次偷偷瞄向蘇陽,看起來就像是懷春的少女,乾淨又純潔。
蘇陽對此很是無語,搖頭說道:「天天偽裝成一副白蓮花的模樣,不累嗎?」
知心兒歪著頭,仿佛在認真思考蘇陽的話,稍後才認真的把幾縷調皮的秀髮捋在耳後,慢聲細語的說道:「你知道的,我那狠心的父親,及那些研究者們,不知道要怎麼殘忍的在我身上做實驗。所以久而久之,我也就習慣了,這樣會給我帶來安全感。」
「那還真是可憐啊!」蘇陽眼中略帶幾分戲謔,知心兒的話,他才不會輕易相信,別忘了這丫頭可是繼承了知無雙、絕無心的血脈,同時體內還有光之聖女、邪帝的基因,無論哪一個都非常強悍。
不過這丫頭到是有一點說的非常清楚,她已經習慣偽裝,這張面具已經很難再摘下,只能永遠活在殘酷又血淋淋的謊言之中。
「你真的覺得我可憐嗎?」這一刻,知心兒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竟然沒有聽到蘇陽口中的戲謔,非常天真的問了一句。
當然,蘇陽知道知心兒是裝傻,她不可能聽不懂蘇陽言語之中充滿的冷笑和戲謔。
但更加有趣的一幕發生了,蘇陽竟然故意裝作沒有發現知心兒裝傻,就像對待自己的女兒蘇甜一般,抬手按在知心兒的頭頂,用力的揉一揉,掌心的溫度竟然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感觸。
一瞬間,知心兒仿佛卸下了面具,眼神濕潤,鼻頭紅紅的,莫名的好像有什麼在感動著她。
但是面具戴上了,豈有那麼容易拿下?
轉瞬間,知心兒就恢復往常,仿佛剛剛所發生的事情,一切都是一場錯覺。
爾後,便聽知心兒悶悶的說道:「你是一個好人!」
蘇陽邪逸的笑著問道:「真話?」
知心兒認真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還是一個傻瓜!」
蘇陽哭笑不得的說道:「沒想到在你眼裡,我居然是這樣一個人。」
知心兒搖頭道:「不,『傻瓜』用在這裡,是褒義詞。」
蘇陽更加哭笑不得的說道:「呃,我還真沒有聽出來,那裡像是在誇我了。」
知心兒認真的擺著手指頭,仔細說道:「你看,若不是傻瓜,怎麼會輕易的帶我和西方白帝來這裡;若不是傻瓜,又怎麼會把進化這麼巨大的秘密告訴我和西方白帝;若不是傻瓜,竟然白白把這麼好的機會也給我和西方白帝;還有,西方白帝明明圖謀不軌,你居然還放他離開,甚至還那麼好心的送東西。呵呵,我真不明白,你是天真,還是真好人。」
蘇陽若有所指的說道:「我不傻,也不是好人,亦不是壞人,只是我做事,有我的原則。況且,這一切,都是你和西方白帝應得的。」
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