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來,首先遭遇的並非是如意子,乃是纏繞在如意子身上的一重重禁制。
沒錯,如意子雖然入魔極深,但不管怎麼說也是佛祖坐下弟子之一,就算是被佛門禁錮於此,佛門也不會容忍他受到任何一丁點傷害,設下幾種大禁能在禁錮如意子之餘,更能夠形成某種守護。
可無論是什麼樣的禁制,很顯然對於專門破壞一切規則的天罰血雷面前,依然是形同虛設的存在,輕輕鬆鬆就能夠一雷破之。
故,這一道天罰血雷落下來,雖然有可能重創如意子,但是這些禁制恐怕也會被破壞,到時候脫困的如意子,哪怕是會受傷,憑藉其聖人八重天的修為,亦絕對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存在。
難道,蘇陽此刻將要鑄下大錯,放出一個絕世的大魔頭嗎?
這一刻,蘇陽盛怒之下出手降下天罰血雷,縱然想要收手已是有些來不及了。
可奇怪的是,蘇陽竟然一點收手的意思都沒有,仍然惡狠狠的把天罰血雷狠狠劈下,難道他真的已經徹底喪失理智,及失去最正確的判斷了嗎?
轟!
天罰血雷一口氣狠狠的劈在如意子的身上,耀眼的血紅色雷霆瞬間就把一切吞沒,其威力絕對稱得上是驚世駭俗。
可是沐浴在雷霆之下的如意子,原本自負得意的獰笑,忽然就這麼禁錮在那裡,好似遇到了什麼最不可思議的事情,隨即便被無邊的憤怒所取代。
皆因,蘇陽落下的天罰血雷,儘管看起來聲勢駭人,充滿無窮的神威,可十分詭異的竟然沒有任何傷害,好像完全全就是一個表演給別人看的西貝貨。
詭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只見此刻的蘇陽,原本一臉的盛怒已是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邪氣凜然,及嘲笑的眼神,正十分不屑的望著一臉盛怒的如意子。
可以說,此刻的蘇陽和如意子,等於完完全全的變換一下心情,結果出人預料。
是的,蘇陽表現出來的憤怒,從始至終都是給別人看的,他就是在故意戲耍如意子,先前的一切全部都是演技。
突然明白自己被戲耍之後,如意子無比猙獰的說道:「你比貧僧想像中的還要狡猾!」
蘇陽邪逸的冷笑道:「彼此,彼此,蘇某更佩服你一個出家人,竟然滿嘴的謊話,真是讓佛祖見了也要流淚不止啊!」
如意子比想像中的還要狡猾,竟然很快就調整好心情,從猙獰再一次回復沉默,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得道高僧般,無悲無喜的說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妄語,貧僧確實沒有騙施主你,我這一雙天眼確實看不見你。」
蘇陽嘴角掛著幾分不屑:「得了,你的奸計已經被識破,再來一次有意義嗎?」
如意子忽然間再次情緒失控,發瘋般的大吼一聲:「師尊,你若還在,就瞪大眼睛看清楚吧,世人就是如此的愚昧,真值得你耗盡一生的心血去拯救嗎?」
蘇陽被如意子搞得微微一愣,就立刻嘴角掛著幾許不屑,道:「哼,弄虛作假嗎?」
這時候,如意子發瘋過後又再一次恢復平靜,一臉安靜祥和的注視著蘇陽,笑道:「阿彌陀佛,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一切不過是施主你的主管認識,所以你認為是真就是真,若以為是假那便是假,貧僧只能告訴你,貧僧從未說過一句謊話。」
蘇陽一臉不耐煩的說道:「哼,你們這些做和尚的就是那麼的滿口雌黃和不知所云。」
如意子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只是神情有些狂熱的說道:「那是因為你們太過愚昧,不懂佛法的精妙所在,故而只能在苦海之中沉淪,入阿鼻地獄受刑,一世又一世,不得菩提。」
蘇陽雙手環抱在胸前,無比邪逸的冷笑道:「是的,所以我站在這裡自由自在,你卻被困在那裡什麼都做不到。」
如意子還是一點都不在意的說道:「欲求正果,需經考驗,此乃劫數,也是貧僧必須跨越的劫數,否則如何能明白正果的可貴之處?」
蘇陽搖頭無奈的說道:「還真是入魔極深,說起話來顛三倒四,胡言亂語。」
如意子笑容宛若清風一般的說道:「什麼是魔?什麼是佛?也許在許多人看來,貧僧已經入魔,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