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顯得異常艱澀。
「這群孽畜,發動總攻了嗎?」乾卓咬牙切齒道。
一旁渾身染血的木山眼閃爍著熊熊戰火,也不多話,轉過身去,向身後十名傷痕累累的木族築基修士一揮手,當先飛掠而下,迎著獸潮悍然衝去。
「殺」
「殺」
「殺」
「殺」
這一刻,大長老、烏真、乾卓、江軍口不約而同的蹦出一個「殺」字,四名築基後期巔峰境修士齊齊御空而起,拖著筋疲力盡的身軀殺向獸潮。
在他們的心裡,這已經不是一場戰鬥了,而是一場為黎一脈得以延續的必死拼搏。
在十餘頭體型龐然的地階妖獸的衝鋒率領下,數萬妖獸結陣狂奔而至,眨眼間,已與迎殺在最前線的木山等人相距不過三里。
木山得蘇陽收為記名弟,一身修為已堪堪觸及築基後期巔峰境,但經過三晝夜的生死鏖戰,此刻能發揮出一半實力,都已艱難。
當一頭地階「獨角鋼脊鱷」與他撞到一處時,木山扛不住前者那恐怖力量,生生被其以堅如金剛的頭顱頂出十多丈開外。
別說是如今修為大損的狀態了,縱是全盛之期,木山也難與此等地階妖獸相抗衡。
可是,木山飛快的爬起身來,雙目一片赤紅的他,全然不顧在方才的狂猛衝擊移位的五臟腑,口冒著血沫,狂吼著又一次提拳迎上。
他不是瘋了,他是存了必死之心。
與他情況相同的還有跟隨在其身後迎戰的十名木族築基修士,他們選擇的目標俱都是衝鋒在前的地階妖獸。
同一時間,大長老、烏真、乾卓、江軍也如瘋般不顧一切的各自纏住一頭地階妖獸。
所有人都很清楚,若是不能在最短時間內於掉這些地階妖獸,那今日將是黎一族滅族之時。
獨角鋼脊鱷顯然被木山的悍不畏死給惹惱了,巨口一張,噴出一蓬黑霧將木山籠罩,身陷黑霧之,木山只覺身軀仿佛陷入流沙般難以動彈。
而就在這時,獨角鋼脊鱷額頭那根利刃般的獨角閃耀出一道寒芒,凝形激射,直取木山而去,木山已陷必死之境。
天際一道虹光閃過,蘇陽破空而至的剎那,第一時間窺見自家記名弟的險境,心積存的怒意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了。
「紅炎雷軀」
一瞬間,蘇陽身周滋生出千百雷光,仿佛雷神降世。
但見其十指連彈,一道道粗若兒臂的赤紅雷刃從天而降,後發而先至,所取皆是那十餘頭地階妖獸。
尤其是那頭獨角鋼脊鱷,蘇陽給予了特殊「照顧」,三道紅炎雷刃全都招呼它一個了。
「轟隆隆」
一連串的雷霆爆響迴蕩在偌大的磐石平原上,方才還耀武揚威的十餘頭地階妖獸竟是在蘇陽盛怒一擊下,全都被轟成了碎渣。
這是何等強悍,換作未達半步金丹境前的蘇陽,雖有能力鬥敗如此數量的地階妖獸,但想要一擊必殺,卻是萬萬不能。
其實縱然是金丹初期修士,也斷然不可能有此手段。
「師尊」
自詡必死的木山親眼目睹那頭獨角鋼脊鱷被三道雷刃轟成碎屑,難以置信的望向天際,不由虎軀含淚,嘴唇顫抖著吼出聲來。
「是邪君。」大長老強撐著站定,激動得渾身顫抖。
烏真、乾卓、江軍三人愣愣的看著身前在雷刃轟擊下化為飛灰的地階妖獸,幾疑夢。
「邪君來了,黎一族有救了」
烏真深吸了一口氣,肯定道「邪君已得黎老祖傳承,想必金丹得成,獸潮在他眼,如同土雞瓦狗。」
乾卓似乎想到什麼的,愣愣道「那無妄真君莫非已經」
江軍看了眼自己的斷臂,聞言罵罵咧咧道「管他死活,誰能擊退獸潮,誰就是我江族的大恩人,日後要我族怎樣便怎樣,就算要我這條老命,也絕不二話。」
十餘頭衝鋒在前的地階妖獸被蘇陽一怒秒殺,致使隨後沖襲而至的獸潮也徹底混亂了。
利用這一間隙,蘇陽踏空而下,目光逐一掃過眾人,淡淡道「大家辛苦了,我已得老祖傳承,也有護佑黎一族之責,你們且退下吧,接下來的事,交由我來解決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