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在了牆上,只能隨便男人捏著臉左右欣賞。
「長得這麼漂亮,卻不喜歡笑,也不懂得取悅別人,真是浪費了。」
聞言,百里擠出了一個虛弱的微笑。
「不是我不喜歡,只是你不配。」
虛無一有了些許錯愕。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抓到了百里的弱點,可是他卻始終看不透百里的心。
不論遇上什麼,這個柔弱的人總會在一次次的退步中守住最後的矜持,連帶他的面容也在陽光下不斷地變幻色彩。
或許,正是因為有如此多的讀不懂,虛無一才會始終對他保持著濃厚的興趣。
像一個謎,又像一個陷阱。
想到這裡,男人再一次不自覺地摸上了臉頰。
紗巾小心地擦去臉上的血,換來百里不自然地扭過頭。
「明知道謙順能夠獲得溫柔,卻還是一再的挑戰我的忍耐極限,真是犯賤啊!」
「你對我的溫柔,真的是溫柔嗎?不過是羞辱的另一種寫法罷了。」
「也是,如果你和別人一樣對我千依百順,我也厭倦你了。」
「是啊,哪怕只是為了留住你的興趣,我也得……也得……也得強撐著扛下去……」
微笑讓肩膀處的肌肉也一陣剌痛,蒼白的嘴角再一次流出了血。
「留住我的興趣?」男人玩味地說著,「你在害怕什麼?你害怕我對你失去興趣以後會殺了你?」
「我不怕死,我怕你殺了我以後再去禍害別人。」
百里低弱的說著,他的氣息越來越虛,聲音都快低到地底去了。
「別人?你口中的別人,指的是誰?」
「滿足你的審美標準,擁有母體資質,同時又讓我掛在心上的人,似乎也不多吧。」
話音剛落,第四支箭刺入小腹。
這一次,百里沒有發出哀鳴,魔胎吸收了大部分的攻擊,加上兩處肩膀的痛,他一時已經無暇顧及小腹處的箭傷了。
手指刮過傷處,鮮血迅速漫開,濕透衣裳。
百里發出垂死的喘息。
「原來如此,」他吃力地說道,「原來你打造封神箭真正的目的是削弱魔胎的力量。我原以為你對他是絕對的忠誠呢!」
「但是我現在後悔了,我後悔為你加上封神箭的封印。」
「那就把扎進我身體裡面的箭取出來?」百里冷汗涔涔地說道,「才剛剛扎進去,取出還應該不會很痛。」
「你確定自己還能熬得住?」
虛無一柔聲說著,手掌掃過額頭的碎發。
百里沒有說話,四支封神箭的力量相互回應,席捲全身,細胞都快裂開了。
虛無一於是將他從牆上弄下來,手指輕柔的滑過膝蓋,那是最後兩支封神箭預定中要去往的地方。
「還要繼續嗎?」
百里抬起頭,倦倦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