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捲殘雲,直到撐得動不了了,才想起母妃在旁邊,剛才的吃相,不會被母妃批鬥吧。
「我的馨兒啊,看你吃的滿嘴流油的,也到了快要嫁人的年紀了,這可怎麼是好,都怪我和你父王平時慣壞了你。」還不忘用手帕輕輕擦拭女兒的嘴角。
「母妃,別拿我開玩笑啦,我才不嫁人呢,我要陪著母妃!」白美馨拽著母妃的胳膊撒起嬌來。
「只怕到時候有了心儀的,頭削出個尖兒往別人懷裡鑽呢!」母妃掩面輕笑出聲,笑彎的眼角隱隱几道皺紋。
「母妃笑話人!哼」撅起嘴,強烈表示抗議。
母妃一把抓過白美馨的手,將一個紫寒玉佩放在女兒的手裡:「呦,還跟母妃來這套,看看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摸著精雕的紫寒玉佩,上面竟然刻著千百朵梅花,透著光仿佛正在爭相盛放。
「這是你從你大哥腰上看見了就想要來,結果大哥死活不肯割愛的那塊玉佩!忘性這麼大,看來你也不是很想要啊。」
「那大哥怎麼忍痛割愛啦?」
「還不是你四哥拿你父王賞賜的上古夜明珠去換的!」
聽起來四哥肯定是虧大了。
說著,母妃就把它系在白美馨的腰間。
母妃一邊繫著,一邊屏退左右。只留下她和白美馨兩個人。
「起身轉一圈讓母妃好好瞧瞧!」
「母妃知道你四哥和你的心思。老四就像這玉佩,雖是絕世美玉,但是這玉佩雖好,卻不配你這身曼妙的衣裙。」
「母妃,孩兒明白。」不知道為什麼吐出這句話的瞬間,似乎有什麼如鯁在喉,噎的人生疼。
送走母妃,天已經徹徹底底的黑了,沒有了晌午的燥熱,心裡也涼絲絲的。
讓如意他們退下,獨自一人循著水聲信步而去,走著走著,借著月光,只見荷花盛放的水面上有一處長亭。
沿著長庭走至亭中央,竟然擺放著一架古琴。
為了做演員,從小就被培養琴棋書畫,舞蹈武術。古琴自然也是略懂一二,坐下便撥弄著琴弦,隨性彈著。
「別藏了,既然來了,就現身吧。」白美馨輕吐出聲。
一道黑影背對著我,在幾步之外顯現。
「莫不是來殺我的?現在只我一人,殺了之後綁上石頭扔進這偏僻的湖溪里,估計被發現也已是一堆白骨了。」我淡淡說道,眼也不抬一下。
「哈哈,姑娘真是膽識過人。竟一點也不怕嗎?」黑衣人帶著的銀色面具反射著月光,看不清表情。
「既然要殺,便求來個痛快,這個世界,我本不該留。」
一陣沉寂。
「我無心害你,只是有要事在身,恰巧路過。卻被這琴聲吸引,仿若故人。」話語中流露出難掩的惆悵。
一身夜行衣在月光下,似乎更加讓人看不真切,漆黑而神秘。
「這個給你吧,估計能值得些銀子,若是生活所迫,便不要再幹了。」
白美馨隨手將腰間紫寒玉佩解下,向他一拋。這種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有了去處也是再好不過。
「如此貴重貼身物件,怎受得起,禮尚往來,便還你一枚!」
他說著竟慢慢走近,從琴弦上輕柔拉起白美馨的右手,冰冷的觸感驚得人心頭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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