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給自家撈錢,不然甘家幾個孩子也不至於過得這麼辛苦。
「那……到底為什麼要為難我們呢?」甘田田側頭想了好一陣,突然說:「說起來,咱家的房客退租,難道也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甘家的屋子,是位於長街後小巷裡的一處尋常一進院落。然而雖然稍顯窄小,也有三間正房、兩間耳房,天井灶房影壁都是齊全的。
甘父去世後,談玉書做主,把原來擺放雜物的兩間耳房賃了出去讓人放貨,每個月也有一點小小的進項。
但在一個多月前,原本的租客就退了房,把貨物也都搬走了。
之前大家都沒多想,只是又重新到牙行把房子掛上去,但到現在也沒人來租。
種種事情,單獨想來都不奇怪,但一連串聯想起來……連家裡最駑鈍的甘秋都覺得不對勁了。
「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在思考對方是誰之前,搞清楚他的目的更重要吧,甘田田想。
可是自家都窮成這樣了,能被誰惦記上啊?要說那些債主想逼債,也不是這個搞法啊?壞了自己一家人的生意,豈不是更拿不到欠款?
「不管怎樣,先去休息吧,你們都累壞了。」
談玉書有些沮喪地嘆口氣,催孩子們快去睡覺。
唉,以前大哥在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等自己當家的時候,才發現大哥是家裡真真正正的頂樑柱。
甘秋和甘冬也挺萎靡,早前賣冰碗賺了錢的興奮已經變成了沉重的無奈。甘田田看在眼裡,想安慰大家幾句,卻不知說什麼好。
唉……這世道,她只是想好好地和家人過平平淡淡的小日子,怎麼就這麼難呢?
她低下頭,右手下意識地按了按領口下的銀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