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今日卻天不亮便起來做藥膳,鳳少主那邊不過看一眼便可,她為何會如此在意?」鳳長惜低聲說道,眼珠子轉到尋禮的方向,怔怔的望著。
尋禮眼皮子跳了兩下,略有同情的說道「主子您不知道,白姑娘對少主的心吶,跟戲本子裡那些痴男怨女沒兩樣,想必是想早點見到少主,所以才會如此吧。」
一想起白冉昨日差點被自己惹哭,尋禮就覺得白冉更悲慘了一點。
「你覺得她是為了鳳少主起早,與我提議做藥膳的是嗎,就不會是……」鳳長惜眼神忽的閃過一道光亮,隨即聲音便戛然而止,不再說下去。
「是什麼?」尋禮好奇的追問。
鳳長惜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尋禮,見他一臉想不出來的樣子,忽的轉過身,將毯子蓋過頭頂「沒什麼,我累了,你出去吧。」
尋禮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頭,應了一聲便往外走去。
「她回來後叫她來見我!」屋內忽然傳來一聲微有沙啞的聲音。
尋禮也高聲回過去,便走出了屋子,將門小心的關好。
……
白冉到達鳳離歌的院子,門口的侍衛也沒攔她,低著頭便任由她進去。
窗邊的縫隙里,透著一縷墨發的顏色,白冉眉梢輕挑,腳下的步子愈發加快。
一推開門,鳳離歌剛好掀開內室的帳子走出來,一頭墨發並未束起,而是隨意的披在身後。
「怎麼出來了,剛剛還看你在書案旁邊。」白冉往他身後瞧了瞧,桌上還有一本打開著的書。
「大夫來了,自然要出來迎接,不然得罪了您,命都難保。」鳳離歌輕笑著牽起白冉袖子下的手,瞧了眼她身上的衣服「這衣裳穿了許久吧?」
白冉低頭看了看自己,這衣衫還是她在天淵森林時穿的衣裳,經過打鬥已經髒的不行破的不行,自從到了鳳家,也只是趁著鳳長惜睡覺,晚上偷偷去後院換洗了裡面的褻衣。
「湊合穿唄,不挑!」白冉扯起自己的領子看了看,嫌棄的挪開了視線。
說不在乎都是假的,這左一塊燻黑的痕跡,又一塊磨破的口子,每天往身上穿都得有極大的心理建設。
「鳳長惜還算和善,你可以跟他提。」鳳離歌低聲道,將白冉領到書案前,牽著她坐下。
白冉抬頭看著鳳離歌,一本正經的搖頭「不行,鳳家上下也不見有幾個女子,我就算告訴他又能怎麼辦呢,這點小事還是別讓他為難了,鳳元至若知道他如此善待我,怕是要生氣。」
「那罷了,你來。」鳳離歌嘆了一聲,轉身走到床榻邊,側了側身子,給白冉讓出個地方。
白冉將信將疑的望著鳳離歌,鳳離歌眉梢輕挑,白冉便伸手打開面前的柜子。
裡面整齊疊放著一水的白色衣服,眼色純淨的白冉懷疑自己要得雪盲症。
「看什麼?」空歡喜一場,還以為鳳離歌準備了什麼好東西等自己發現呢……
「下面的抽屜。」鳳離歌不緊不慢的說道。
白冉順著看下去,才發現最下面還有一層不顯眼的抽屜,若不是抽屜邊緣與衣櫃的木板有縫隙,她壓根不會認為這有個隔層。
因為抽屜連拉環都沒有,白冉費了半天的勁才將抽屜摳了出來。
「這叫抽屜?」白冉沒好氣的白了鳳離歌一眼,手都扣的生疼,她懷疑鳳離歌連夜卸掉把手就為了看她這副樣子。
「把手被我卸下來釘那邊的雲紗了。」鳳離歌抱歉的看向白冉。
白冉回頭看去,那邊被撕扯了一半的雲紗已經不見,兩邊的雲紗都變成原來的一半長度,齊整的掛在那裡,連邊緣也完美的如同沒被裁剪過一般。
若不上上面的圖案不連貫,白冉真要以為鳳離歌又重新做了一對雲紗簾。
而左面的雲紗帳子上方,赫然釘著一個深色的圓形的東西,和背後的屋樑混在一起。
一隻圓潤的把手。
白冉嘴角扯動了兩下,深深的嘆了口氣,又瞪了鳳離歌一眼。
真是個無聊的男人,眼下這種境況還要把帳子收拾的完好無損。
也對,也就是這樣的人才能幹出寧願餓死也不願碰不完美的飯菜一口這種事情。
「抽屜開了。
第六百零五章 突然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