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多了,鳳長惜顧惜父子之情無非是因為少時鳳元至不顧自己替他求情,若是能證明鳳元至對他的愛早就不復存在,那鳳長惜對他也就不會再言聽計從。」
「冉丫頭,你可敢想一想,若鳳長惜心中一直顧念的父愛實際並不是純粹的愛,那他可還會幫助鳳元至?」華老 輕嘆了一聲「這孩子太過可憐,鳳元至不顧鳳長惜的身體,抽取孩子體內的靈力,又用丹藥鞏固他的寒症,只為他能更好的幫助自己走到鳳家家主的位置。」
「師父再說一句不該說的,以鳳長惜第一次露面的狀態來看,鳳元至很可能是想等自己跨越靈神門檻後便讓鳳長惜死於寒症,徹底拋棄這枚棋子。」華老眼睛半眯,陰鬱的神色不言而喻。
白冉訝然的張了張嘴,最後輕輕的出了一口氣。
「師父說得對,鳳離歌那日的話也是這個意思,我也有些懷疑,既然鳳元至對鳳長惜不是真的愛護,當年為何又要拼死留下一個必死無疑的孩子,寧可犧牲自己在家族中的臉面和地位。」白冉咬著下唇,微微低頭。
「丫頭,尋個機會讓為師看看他體內的寒毒,也許並不是普通的毒素。」華老想了想說道。
白冉點點頭,與華老商量了一陣後,便將院門落鎖,直接歇下了。
尋禮探頭探腦的看了一陣,然後將門關上,搓著手走到內室外,隔著厚厚的帘子喊了一聲「主子!」
「又怎麼了?」鳳長惜無奈的應了一聲。
「主子,白姑娘那落鎖了!」尋禮興高采烈的說道。
「那又如何?」鳳長惜瞥了瞥嘴角。
「今日她沒去見鳳少主哎!」尋禮聲音放低,從帘子外探了個頭進來。
鳳長惜臉色稍有一變,一抬頭便對上尋禮八卦的眼神,立刻收起所有的表情,瞪了一眼回去。
只是他這一瞪,毫無力度。
「嘿嘿,主子您歇息吧!」尋禮壞笑了兩聲,立刻將腦袋縮了回去。
鳳長惜還沒來得及反應,便盯著那晃蕩著的帘子,不知說什麼好。
「她的事情不必事事來報我。」鳳長惜聲音不高不低的吩咐著,門外沒傳來尋禮的應答,不知是否聽見。
鳳長惜張了張口,卻還是沒接著說話。
……
夜裡,華老將糰子抱出來,說是她的身體恢復極快,仿佛潛意識裡是想痊癒的。
白冉將糰子放在軟榻上,摸索著她毛茸茸的頭,抬眼看向華老「師父,我對不起流焰。」
「傻丫頭說什麼呢,你對他他對你都稱得上仁至義盡,何來對不起?」華老雖然嘴上安慰,但也是嘆了一聲。
「等糰子痊癒後,我便解了與她的契約,放她去找流焰吧。」白冉揉了揉糰子的小耳朵,微微抿唇。
「丫頭,何必呢,就算你為著流焰,也不必將那鐲子也給他,眼下半點消息也得不到。」華老不忍心的看著白冉。
白冉苦笑了兩聲,眨了眨眼「這是斷了他的念想,也為著斷了我自己的念想,只有不聽不聞才能讓我自己穩得住不去找他。」
「我能為他做的,不過就是讓他解除封印,替他治好糰子的病。」
「他們都是你的靈寵,靈寵便是奴僕,丫頭你太感情用事了。」華老擔心的道。
「流焰在我這兒,一直都是人,與親人無異。」白冉緊咬著下唇,手也停在糰子的背部,不再順著毛滑下去。
「流焰與你應該是一樣的心思。」華老重重的嘆了一聲「將糰子給為師吧,待她痊癒後,能不能讓她去陪流焰,還得看她自己的意思。」
白冉茫然的看著華老。
「偽神獸雪狐的個性極為寡淡冷情,她心中未必會念著流焰與你的恩,靈獸們對自由的嚮往不必人類的少。」華老緩緩說道。
「您說的這些我都想過,她與流焰一樣,當初與我契約也只是逼不得已,他們護我一場,我總得做些什麼報答一下,雖然我怕也是他們幾位宿主的其中之一。」白冉笑道。
華老沒再說話,將糰子抱起來後,又勸了白冉兩句,便回到懷華玉中。
白冉靠著窗子,外面幽暗的月光透進來,侍衛們肅然的影子落在窗子上,格外冷清。
「喂!女魔頭!」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