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主兒如出一轍。
端木案後,世人皆唾罵表、分兩家狼狽為奸,殘害忠良。卻不深思,如若不是惠帝推波助瀾,堂堂三公之一的大司空端木睿、永寧公主的駙馬爺端木措怎麼可能會被草草問斬。
蘇景年見她呆住,笑說:「姑娘既是端木之後,你的主兒這天下便只得一人了。」
「你?!!!」未央驚得站了起來。他竟聰明至此?!!!
蘇景年跟著站起,說:「我素來仰慕里家,清明廉潔,剛強不阿。在這污濁的官場中,可謂是出淤泥而不染。里家若是欲與我謀天下之事,景年甚感榮幸。不過景年不戀虛名、不貪權富,只願我北域上下全身而退。」
言罷提起酒杯就欲飲下毒酒。
「你幹什麼?!」未央喝到,一把打翻了蘇景年手中的酒盞。
「?」
未央氣憤道:「你既是知道了我主兒是里家,自是該明白,里家如今舉步維艱,主兒也只有與你合作這一條路可走,為何還要喝下這毒酒?!你也說了,並無十足把握解毒!!!」
「我怎麼會不知。」蘇景年笑了起來,「未央姑娘方才故意藉助往事,暗示我,你的主兒是里家。如今天京表面風平浪靜,暗地裡卻是表、里、分三家暗鬥。又因為里家潔身自好,從不涉及貪腐,被表、分視為眼中釘,處境十分艱難。北域是里家最後的一個賭局,賭注就是里家成千上萬條人命。」
未央攥緊拳頭,低頭不語。里家與他麼,我終是有了選擇。
蘇景年輕嘆一聲,繼續說:「我本可以此為理由,拒絕這酒。甚至可以騎到里家頭上,主導合作。但是我志並不在天下,這主導權於我並無甚麼用處。而且我與未央姑娘相識一場,我當姑娘是朋友。朋友便要為對方著想,就好似未央姑娘不願我飲下這毒酒一樣,我也自是不願意姑娘因為我而受里家的責怪。曲曲一杯毒酒,還難不倒我的。」
朋友麼,朋友。
未央苦笑,「你走吧。」
「?」
「走吧,主兒從小便疼我如親姊妹,斷不會忍心責備於我的。你的話我也會帶給主兒,想必不久後主兒便會親自拜訪了。」
「那好吧。」蘇景年思量片刻回道,躬身行禮,「景年先行告退。」
未央回禮,目送蘇景年離開。
站了半晌,鼓足勇氣提起自己的那杯酒,飲了下去。黑袍人從裡屋沖了出來,卻只是搶下了未央手下的空杯。
一滴不剩。
未央錯愕,主兒怎麼會從裡屋出來???剛剛的談話莫不是???
黑袍人二話不說,伸手從貼心的口袋裡拿出一粒藥丸,含入口中,捏住未央下頜餵了下去。
「唔?!!!」雙唇相接,未央瞬間羞紅了雙頰,卻怎麼也推不開黑袍人。
黑袍人以舌尖將藥丸推入未央喉頭,以掌心輕擊未央後背,未央被迫將藥丸吐了下去。黑袍人見事成,便鬆開了未央。
「咳咳咳。。。」未央弓起身子猛咳,滿面通紅。
「別咳了,」黑袍人低聲道,「那解藥入喉便化。」
「你?!!!」未央羞惱。
黑袍人笑道:「小妹,我太過了解你。你無非是怕我繼續加害蘇景年,想以自己中毒為由,為他騙取解藥罷了。你不必再費心於此,我的身份已經被你點破,這毒酒之計已然破解。」
只是我既然了解你的脾氣秉性,自是不會只為北域王準備了這一計。
未央聞言,更是羞愧難當。主兒是如此的信任自己,將里家千千萬萬條的性命託付於自己之手,而自己卻。。。。。。
「唉!」黑袍人長嘆,伸手把未央攬入懷中,輕輕安撫道:「小妹,你放心吧。他既然肯跟里家合作,且已經知道了里家的處境,我便不再為難於他。好不好?」
未央不語,只將頭埋入黑袍人肩膀。
黑袍人挑眉繼續說道,「怎地?這般安排,小妹仍是不滿麼?還是,嫌棄我親了你?」
未央身子一緊,將頭埋得更深了。
黑袍人笑道,「妹妹怕是忘了,這也是我的第一次呢。如若妹妹覺得虧了,